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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少进士,崔亮一把年纪时才考上的举人,因无钱财打点,连续两任都在穷乡僻壤处。 故把孩子放在老家,最小的那个和管平波差不多大,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怕也这般能吃。 管平波却是战斗力锐减,一小碗汤圆,一个咸红豆糍粑,一个甜豆沙糍粑就吃不下了。 陆观颐奇道:“在船上我当你没胃口,昨日那般疯了,你怎地食欲不好了?” 管平波木着脸道:“都是你表弟的首尾!” 陆观颐奇道:“又与我表弟有甚相干?” “你没发现我不长了么?原先我一个月长一点的,自打挨了他一下,这都四月了,我一毫都没长过!”管平波咬牙切齿的道,“别叫我再瞧见他!”任何时候,打起架来,都是身强体壮占优!她好不容易在窦家好吃好喝的开始窜个子,长到了一米六,嘎嘣一下,不!长!了!青春期就那么点时间,她本来就压在尾巴上才捞着个饱饭吃,一旦过了,想长也没机会了。 一米六……一米六够干嘛使的? 管平波又舀了个汤圆,把它当成孔彰,奋力的咬着,此仇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 好容易等外头打完了,管平波扫荡了店家的咸红豆糍粑,又走到了街上。 再逛却没什么意思了,都是他们使不上的东西。 到了街头,崔太太怅然道:“越发冷清了。 我才来的时候,集市比现在热闹一倍呢。 今日四月初五,初八是杨氏的姑娘节,原该热闹非凡的,可你瞧,街上卖rou的都没几家。” 说着叹口气道,“姑娘回娘家,粉蒸rou也无人做了。 我们老爷是个无能的,只混日子吧。 若大老爷能平了这一地的强盗,便是天大的恩德了。 话虽如此说,事情却尤其的难办,他们任上五年,死了四个县令,主簿也死了两个。 我们家倒是太平,大抵是看不上,懒的打主意罢了。” 管平波问:“强盗时常来城里么?” 崔太太道:“也不时常来。 昨日我们老爷就同大老爷说了,叫他仔细些。 往常的县令,但凡有家底的,没二日就被他们踩点抢杀了。 如今本地的盐矿也叫抢了。 前一任便是与土匪争夺盐矿叫杀的。 可水路上到处是土匪,藏在两边山里头,大肆收买路钱,外头的盐进不来,本地盐又被霸占着。 县库存盐不多,你瞧着吧,这几日他们几个老爷并富户吃酒,定说此事。” 说着抱怨了一句,“朝廷也不管管,唯有大地方是王土,我们便不踩在王土上不成?果然不认了,丢了这里,把我们调去别处也算道理。 偏又不肯撒手,又不调兵来剿匪,还叫我们家接着连任,我都想叫老爷辞官了,你们竟还撞了来,莫不是叫人哄了吧?” 管平波苦笑道:“吏部猛的下了调令,谁敢抗旨呢?” 崔太太一脸同情的看着管平波:“朝廷越发不讲理了。” 怪不得你们家太太不来!这个小姐八成是庶出的不值钱,可惜了好模样。 崔太太连连叹了几句,彻底失了闲话的心情。 管平波分了她二十个糍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