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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彰极力压抑着掐死端悫的冲动,祖孙三代四人互相牵制,他被死死的捏在皇家手中,不敢越雷池一步。 回忆起被选为驸马后的种种,更是屈辱的想死的心都有。 每每对端悫叩首时,他就不由的想起在西姜王庭中调皮捣蛋的日子。 迦南亦是公主,可迦南从未折辱过他。 耳朵被扯痛,对上的是端悫愤怒的眼:“孔彰,你想死?” 孔彰并不想死,他无法说出以前轻易可出口的情话,只得抱起端悫,往卧房走去。 新婚之夜的冷淡,致使端悫大发雷霆。 可朝廷对驸马实在太苛刻,婚前三个月,每日黎明于府外月台四拜,而后从外至内,一层层的门前行礼,再侍立公主身旁伺候饭食。 那时,他还在迦南的孝期,就要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摇尾乞怜。 一口气足足憋了三个月,憋到交杯酒时,如何笑的出来?被泼了一脸的酒,念及年仅两岁的孩子,也唯有跪下请罪。 圆房之事,终究逃不开。 因为,他若让皇家没脸,皇家就会让他全家没命。 迦南已故,她的父母还在等着她的尸骸回乡,等着他带着两个孩子,回到草原展翅翱翔。 孔彰将端悫轻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闭上眼,吻上了她的唇。 暗自发誓:如有一日能逃离,绝不再踏足中原! … 作者有话要说: 阏氏,单于正妃。 第65章 石竹 窦宏朗踩上码头的青石板, 只觉得比船上更晃三分。 管平波倒是精神抖擞,指挥着众人卸箱子行李。 略一抬头, 就看见一座华丽的风雨桥横跨在河面上,透过桥洞,远远看见了石竹县城的城墙。 石竹县始建于汉代,乃西南三省通衢之水路要道, 但也因山川林立、苗汉杂居、盗匪横行, 往往到了朝代末年,便起义频发。 陈朝已近三百年, 官吏一代不如一代, 在此民风彪悍的地界,秩序轰然倒塌。 原该繁华的水路要道,此刻冷冷清清,显得窦宏朗一行人尤其的声势浩荡。 县丞崔亮带着主簿徐旺并典吏杨昌毅、杨盛源、刘玉喜前来迎接。 崔亮与徐旺皆是举人补的实缺, 算在朝廷命官之列。 典吏便是胥吏了, 多由本地人担任,五年一役, 不是甚好名声,却有实惠。 石竹县四大姓分别是侯杨刘龙,多为苗人, 少量侗人。 候乃苗王家姓,现今还保留着苗鼓,然世事更迭,早已只剩虚名。 如今强盛的乃杨氏, 不过但凡家族,人多了姓氏便不值钱。 横跨两县三族的杨氏,内里分了无数小宗,彼此斗的你死我活,与其余三姓常年混战,竟不知谁家是谁家的了。 县丞崔亮拜见了上官,引着窦宏朗一行往县衙走去。 一百来号人县衙是住不下的,窦向东早使人打点过,于左近择了处大宅,用以安顿。 城门青砖修建,上书云寨二字,便是县城的名称了。 穿过青砖修建的城门,一条不算直的青石板路映入眼帘。 路宽约两米,加上两侧店铺的檐廊,勉强够两抬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