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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掉头咬上一口也是有的。她们来人不多,窦家又是地头蛇,为着个自家淹死的奴婢大闹,恐难交代。婆子心中也是憋气,不知自家老爷太太怎地就软了!平素里跟程知州对上,没事且要掀起三分浪,如今孔家的三爷做了驸马,他们倒缩脖子了!千叮万嘱叫别闹出事,千万客气些,真是奇了怪哉! 婆子百思不得其解,窦家又不肯放尸首,只得带着仵作走了。才行到码头,张明蕙追了出来,死活一人塞了个红包,对婆子陪笑道:“好嫂嫂,昨日我们真没做什么,实她发起羊癫疯,我们不知如何应对,才……咳……那个……劳嫂嫂家去美言几句,若贵府老爷不嫌弃,我们家很有几个貌美的丫头,过几日陪送过去如何?” 婆子眼中精光一闪,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明蕙道:“大太太,您别含糊着,到底与我们说句实在话,我们家也不好意思为着个奴婢计较,只这个奴婢与我们老爷有些个瓜蔓亲,我们出来一趟,回去得有个交代不是?” 张明蕙笑的极尴尬:“那个,贵府姨奶奶,生的貌美了些……红颜薄命也是有的。” 婆子自是知道陆观颐有多勾人,了然一笑,八卦道:“哪个爷们瞧上了?” 张明蕙又塞了一个红包,摆手道:“您老别问了,我不好说的。请嫂子万万口下超生,我们记你一辈子的情。” 婆子掂量着两个荷包,有十来两重,想起八成是窦家爷们争风吃醋,错失了手。恐怕死的有痕迹,才上了那般厚的脂粉。婆子本是洪太太的心腹,从来视陆观颐为眼中钉rou中刺,能治死她,又能得银子,皆大欢喜。心中转了几个念头,说了些要紧话,吓的张明蕙拔了个金戒指,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目送洪家婆子离去,张明蕙冷笑:“真蠢材!”扭头往正屋走去。“陆观颐”已抬出去下葬,正屋内一家子人在吃茶。张明蕙回到屋中就道:“骗走了,眼皮子忒浅,几十两便眉开眼笑。咱们与洪家不相干,恐怕洪家亦不拿我们放在眼里,此事可揭过了。” 窦向东点点头,呷了口茶,问立在管平波身后的陆观颐道:“你腿脚不便,坐吧。” 陆观颐福了福身,规规矩矩的道:“谢老太爷怜悯,奴婢不敢。” 窦向东露出一抹笑:“大户人家出来的就是不同。” 肖金桃笑道:“如今家里改了口,我竟有些不惯。” 窦宏朗道:“mama过两日就惯了。”说着瞥了陆观颐一眼,心中扼腕!早知有如此品貌,昨夜不该张嘴答应。小霸王真是太精了!叫她扣住,只怕家里妯娌皆要谢她呢! 窦向东无甚废话,单刀直入的问:“陆姑娘,你可知程知州与洪同知到底哪处不合?若说是我们家茶叶闹的,也没有卜一来就对上的理。洪同知出身大家,不至于连先来后到这点子官场礼仪都不懂吧?” 陆观颐想要活命,就得有用。装裹“她”的衣裳首饰就值上百两,消息不值钱,就该死了。理了理思绪,缓缓道:“老太爷知道端悫公主么?” 窦向东皱眉:“听说过,公主怎么了?”男人家的事,跟公主有什么相干? 陆观颐道:“当今有些似贵府,只见儿子不见女儿。独有端悫公主,乃淑妃39岁上得的,圣上爱若珍宝,三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