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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嫁到我窦家来祸害!”又发疯般的指着族长奶奶喊,“你说,你说,你们家跟我窦家多大仇!才把你个丧门星嫁进来!你就是个丧门星!猪草的,狗草的,你早晚全家剁脑壳死!” 两个老太太嚎的震耳欲聋,间或对骂,间或对着围观者哭诉。大夫见惯了骂街,全然不为所动,只管看视练竹。练竹满面泪痕,听得大夫确诊是流产,更是泣不成声。张明蕙在一旁安慰:“二弟妹别慌,养好了我们再怀!” 练竹咬着嘴唇直摇头。进门十几年,好容易坐了胎,自己竟半分不晓得。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孩子,又丢了,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她不知怎么像丈夫交代,更怕娘家父母兄长的训斥。哭的差点背过气去。 张明蕙急的喊丫头:“快抬个滑竿来,送你们二婶回房!” 那厢,窦向东对心腹使了个眼色,七八个虎背熊腰的人扑上来就把男的绑了。管平波见有人主持,忙忙的来瞧练竹。窦宏朗也赶了来,听闻是小产了,心中一抽,眼泪落个不住。咬牙切齿的对管平波道:“哪个打的?” 管平波指着在族长奶奶边上一起叫嚷的人道:“那个。” 窦宏朗腾的站起,却被管平波拉住:“你干什么?你怎能去打女人?” 窦宏朗鼓着眼睛道:“她打我老婆,我今天打不死她!” 管平波问:“要打死吗?”入室抢劫罪,在此时的世界观里,真的就是打死无怨的。管平波并不嗜杀戮,但一地有一地的规则。以窦家的富有,若主家不够狠戾,保管强盗日日上门。所谓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同族算什么?她难道不是被亲奶奶亲伯父卖的?为了抢她家房子,连亲兄弟的丧事都不允许办完。礼义廉耻只写在士大夫的书里,在底层,丛林法则是生存的全部!这才是“礼不下庶人”的真正含义。 窦宏朗噎了下,道:“我去打折她的腿!” 管平波道:“你站着,我去打。”省的你个弱鸡反被别人打了。有损窦家威严! 窦宏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管平波一阵风的冲过去,对准先前那妇人的踝骨就是狠狠一脚!踝骨应声而断! 来看诊的大夫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窜起,妈的!巴州的婆娘越来越凶悍了! 第10章 内幕 内幕 管平波踩了人,带着练竹扬长而去。门口围观的族人皆在互相打问,方才的凶婆娘是哪个?窦向东命人把女眷都放了,认得的来帮手的窦家族人也放了,只扣下了眼生的男人。 长随把人捆住,一个个揪起头发让他们的脸朝着外头,窦向东朝外一拱手,道:“各位长辈兄弟街坊,族里女人们不合,打起来常见,哪怕我儿媳妇叫人打小产了,自家人我也不好说什么。可你们瞧瞧,好端端的请了外头的打行,趁着男人不在家,来打女眷,是什么意思?” 外头的族人街坊乃至于游客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就有一个族人叫窦喜民的问道:“你且同我们说说,与族长家闹什么矛盾?” 这窦喜民与窦向东差不多的年岁,在围观人群中辈分最高,故他出来说话。 窦向东朝窦喜民作了一揖:“小侄见过叔叔,缘故我却也不知。诸位有知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