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翳 (自己清理) (第1/2页)
我的灵魂与我的距离如此遥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加缪 厉厌烽眼前蒙了层翳。不是真的,也不是假的,那翳存在于他的意识。他没有说,他知道那是来自何处的;他没有说,荒诞得像是他疯了。 如果真的疯了就好了,世界也不总是孤独,只有一个孤独的疯子。清醒过了头也是疯,他维持着自己的假象,维持着世界的假相。 他想,清醒是否意味着永恒的、无法沉沦的痛苦。少女的笑脸总是惊颤着浮现,繁复世事恩许他短暂地忘却,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忘了,细细琢磨起来是清晰的记忆,一幕幕浮现,撞击他的眼眶。 眼皮扯开露出黑色的海,黑亮的眸子里有勘破阴翳的刀,翳也不会消失,只是扩大再扩大,覆盖了他的整个世界。 厉厌烽猛地坐起身,有未曾感受过东西,坠在他腿间,麻痒肿胀,刺痛进他大脑。 男人坐在雪白的床单上,弓着腰,麦色的肌肤上满是爱欲的痕迹。肩宽腿长,英俊的脸,于是连枯颓地坐着便是一副好光景,肌rou绷紧又松懈,肩垂下去,脖颈后还带着牙印,连向起伏的、山一般的肩背。 厉厌烽长久地坐着。他等待着尖锐鸣笛声响起,却始终未现。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听见心跳一点点地加快,躁动的心脏撞击胸腔,腹腔的鼓胀感也愈来愈明显了。 厉厌烽转身,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腿也支不上力,腿间筋rou被过度拉扯、泛起疼痛。 他趔趄、挣扎到了浴室,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恐慌不安的表情。 他打开水龙头,抖着手接了一捧,扑到了脸上。水从指间流下,带走脸上的热度。 似乎有一股浊液涌出,顺着大腿向下蜿蜒。 厉厌烽手上还粘着水,摸索着,水被抹在了大腿上,湿润的,混杂在一起。 他只好皱着眉头,把一只腿架在洗手台上,试探着摸索向下身。刚触过冷水的手在碰上那rou瓣时凉得他忍不住瑟缩。 镜子里,男人低着头,额发垂下, 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情绪。与看不清的表情相反的,一只腿僵硬地抬起,整个阴部正对着镜子,镜子也尽职地映射出红肿柔嫩的阴户,映射出肌rou线条紧实的大腿,映射出染上白浊液体的麦色肌肤。 又有一股粘腻的液体涌出,糊在那嫩红的、合不拢的rou瓣上。 他慢慢地把手指贴了上去,他手指长,捅进去比他想象的要更深,guntang的内壁惊了他自己,而被射在他体内深处的性液只是无情地顺着他向两边张开的手指,淋在他中指与食指指关节处,顺着流了他满手。 他强自忍住发抖:折起来的腿肌rou在抖,手在抖,肩颈在抖,嘴唇在抖,眼睑在抖,连灵魂都在颤抖,他的灵魂在叫嚣着、控诉。 手指摩擦过红肿发烫的内壁抽出,酥麻传上大脑,折起的腿被放下。厉厌烽试图在镜前站直,却怎么也站不直,他的头连带着他的肩颈在向下坠,最后他也只能撑直双臂不让自己倒下去,满手黏腻的性液也就被夹在了冰凉的瓷砖与宽大温热的手掌之间。 他感觉整个世界在他眼前旋转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厌烽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