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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时间,她都是用看书来修身养性的。 只要不出门, 就遇不上居心叵测的陆延川, 还有虎视眈眈的贤王殿下,冉烟浓还乐得清闲。 容恪擦干了墨发,冉烟浓放下书去,用轻薄的匕首替他刮去下颌黏着的一层碎胡茬,容恪全身的骨骼肌rou都放松下来, 懒散地躺在了她的腿上,在冉烟浓替他刮右脸时,他微微侧过脸, 盯住了她滚圆的肚子。 “别动。”冉烟浓在他脸颊上拍了拍,示意他不乖。 容恪笑道:“胆子不小了。” 瞒着他怀孕的事还没与她算账,又神气起来了? 冉烟浓脸一红, 匕首小心翼翼地擦过他的脸颊,“我怕造成你的负担。” 容恪挑眉,“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不要他,你紧张什么?” “……” 冉烟浓下刀谨慎,怕刮伤了他,故此始终斜斜地摆着匕首,看似慢条斯理地与他说了几句话,指头却有了颤动,不敢下手了,因此刮得很慢,两盏茶功夫过去了,连半张脸都没有完成。 容恪不计较这个,在她停刀时,脸凑过去,在她的肚子上亲了一口。 “……” 冉烟浓整个人都红成了柿子。 “nongnong,”他仰面躺下来,微带着笑,“我在陈留俘虏了一个人。” 冉烟浓会每日到父亲大人那里等捷报,闻言,点头道:“我知道,是夷族的一个亲王,忽孛的弟弟。” 容恪叹道:“不是他。是穆察。” 对穆察这个人,冉烟浓真是心态复杂,他将她掳到草原上去,让她和容恪遭了一番罪,但要不是他,他们也无法从草原顺利逃到陈留。 她疑惑道:“那抓着之后该如何处置?他是你做生意的兄弟……也算是有个救命之恩。” 容恪微笑,“放了他,不过俘虏被释放以后,忽孛多半不会用他了,因为有了叛变的嫌疑。当晚穆察与我谈心,说想逃到月满,改头换姓叫穆查。” 其实比起上阵杀敌,穆察倒更宁愿做个商人,月满遍地都是商人,可以施展他的抱负。 冉烟浓点了点头,容恪微微扬起下巴,眉眼清湛,如隐约春风里闻信而露的芳蕊,冉烟浓屏住了呼吸,他抓住了冉烟浓的柔荑,“月满是我母亲的家,nongnong,若有闲时,我愿带你前往小住,那里没有烽火、没有权术、没有人心叵测,你愿意么?” “愿意啊。”冉烟浓笑起来。 容恪从她怀里起身,笑意温柔:“那就一言为定。” 夫妻俩待到黄昏,容恪连晚膳都不曾用,靠着冉烟浓闺房里那张窄窄的小床就入睡了,她吃了点米粥,用了些小菜,也回来随着他一道睡,冉烟浓的玉手揽住他的腰,连脸颊靠近他的胸口,找了一个合适而温暖的地方,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好像有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与她的孩子对话。冉烟浓翘起了嘴角,连梦境都是甜的。 翌日一大早,容恪就跟着冉秦上朝去了。 一路上谈及隐没风沙之中的忽孛,冉秦终归是不能安心,“忽孛是出了名的悍将,沙漠之中曾疾驰百里。此人不可小觑,没找到他的尸首,还不能确认他已经死了。” 武将皆骑马入宫,容恪与之并辔而行,得胜归来的将军受到了夹道百姓的欢呼称颂,在容恪耳中,虚名浮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