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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外头没有人管,姑姑,有你在我就会安心了。” 明蓁拍拍她的背,轻笑:“二姑娘从小跟着公子厮混,男女之道却什么都不懂,到时候伺候不好世子爷,恐怕夫妻不睦,既让老爷公主担心,又让皇上为难。” 她怀里的冉烟浓闷声闷气道:“我不会,以后姑姑教我。” 明蓁笑道:“自然。” 冉烟浓放心了。 明蓁说罢,却又愁眉不展,“只是姑娘怕是不知道,那个世子,实在是个狠角色,把我俩摞一块儿,也未必是他敌手。要是他动辄粗暴行事,我老胳膊老腿的却是敌他不过,如何是好。” 冉烟浓立起身,悄然眨眼,心道:又是一种说辞。 不得不说,她现在对她的夫君充满了好奇。 她笑着抿唇道:“我是他娘子,他会打我?” 明蓁摇头,叹道:“这说不准,民间百姓多少夫妻不睦,皆因丈夫在外头寻欢作乐,或恐有不如意处,回到家中拿妻子发泄。何况这位世子,听说力能扛鼎,是个活阎罗,连三岁小儿看着他都吓得不敢啼哭。在夷族那种不毛之地待久了,生性也和夷人没两样,是啖人rou、饮人血的,何况,听说他连两个哥哥都敢……” 明蓁自知多话,后头的便不说了。 连两个哥哥都可以手刃? 冉烟浓依稀记得,当年明蓁姑姑带话,说是世子容允有心推容恪进虎笼。那时她们都以为,这是要谋害亲弟。 可后来容恪没死,安然无恙,这个传闻似乎不攻自破,而容允死了,于是对弱者的同情转嫁到了容允身上,那个十九岁没于雪峰上,让皇上也闻之哀恸题字送往陈留的少年。 但只有冉烟浓记得,当年的容恪有多逼不得已。 刀哥说,他当时也险些去了半条命,浑身都是血…… 而这种不公正的欺凌和折辱,想必也不是一回两回。她甚至能感同身受,倘若谁逼得她走投无路,她必也鱼死网破。即便他谋杀兄长,又如何。 冉烟浓的嫁衣挑选好了,她安心在家待嫁。 其间齐野又下了一道圣旨,封她为韶音郡主。 大姐冉清荣从宫中出来一回,给她捎了一些新酿的干果,还有甜酒,冉烟浓贪嘴,她是知晓的,因而贴心地给她准备了一些零嘴。 “这些且都是存留时限长的,这些晒干了的果子,有些可放上一两年,我用蜜蜡纸封好了。但你也要记得吃,不许舍不得,没有了,你托人捎个信儿来,jiejie再给你做。或者你在陈留有什么吃不到的,想念家乡的,都告诉我。” 冉清荣出阁前,是家里最疼她爱她的长姐,一说这话,冉烟浓便忍不住红了鼻子。 大姐在宫中并不快乐,成婚四年,只在第二年为太子生了一个女儿,后头伤了身子再无所出,皇后舅母为太子又新物色了两名良娣,在宫里头仗着皇后宠爱和太子的不作为,也不把将军府出身的jiejie放在眼底,说话是豆腐嘴刀子心,冉烟浓有时候听了,气得大怒,可竟无法回嘴。 也许正因为皇室如此,对齐咸,她最初的少女娇羞之后,也慢慢地心灰。 冉烟浓和jiejie聊了许久。 送嫁那日,冉清荣却没来,不知何故。 冉烟浓紧张地坐在梳妆台上,看着一绺一绺的鸦色长发被盘上头顶,珠钗宝簪参差错落,凤冠翠翘井然对称,一身名锦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