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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虽然是房主万分情愿地捏着他的手给录的指纹，但毕竟这是李玉的房子，简隋林第一次不打招呼一个人来，他有点心虚，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大步踏了进去。

    在这里怎么睡都睡过了，今天就偷偷地浅睡一觉，没事的。

    反正李玉又不会知道。

    “跨年的时候可以视频吗隋林”（语音）

    『好…』（聊天框草稿）

    洗漱好搁李玉床上躺好的简隋林:“……”

    忘了这茬。

    啧，已经快零点了。

    正斟酌着怎么回复，李玉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

    简隋林一激灵手一抖给接了，看到李玉的脸才反应过来是视频电话，简隋林心里懊恼，急忙换成了语音通话。

    “…喂，李玉。唔，不太方便视频，我们打语音吧。”

    “没关系，隋林。”李玉那边有点闹哄哄的，除了李玉清脆通透的声音，似乎还有……脚步声？

    “新年快乐啊，李玉”简隋林揪着李玉的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祝福。

    “新年快乐，隋林”李玉似乎笑了？不确定，再听听。

    “刚刚打开手机，就看到聊天框里的‘正在输入中…’，隋林是要和我说什么呀？”

    在想怎么和你说才能不视频不被发现我跑你公寓睡觉去了。

    这能说出口吗？！

    当然不能！

    “没什么，就是，准备和你说新年快乐。”

    这回是真的听到李玉笑了，没有了刚才闹哄哄的声音和脚步声，只有微微的风声带着李玉轻笑的气音一清二楚地通过网线传递过来。

    “……”

    有什么好笑的，简隋林用枕头压住脑袋，把手机放在一边，却不自觉放轻呼吸与动作去听手机里的动静。

    之后就是李玉温声细语地问他家宴怎么样，分享一点自己家里的趣事逗他。

    简隋林听着，回应着，心里的烦闷，忧伤被李玉温和而又不容拒绝地一点点抹去。

    拿开枕头，手机重新贴在耳边，简隋林突然希望，李玉就在身边，就现在。听见李玉那边又传来脚步声，简隋林鬼使神差跟着起来。

    踏、踏、踏、

    李玉那边的脚步响起一声，简隋林紧跟着踏一步保持一致的频率，直到都走到门口了，面对孤单的大门与背后静悄悄的整个房子，简隋林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转身准备往回走，身后门开了。

    猛回头，李玉站在门口。

    就在身边，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