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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了,魏皇后总不能不给面子,很快就应下了,又问道:“皇上去过东宫了?” 承明帝轻嗯了一声,“朕去的时候,玄儿还在抄写杜太傅吩咐的东西,手都磨出茧子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成,之前朕就与你说过,杜罗做事呆板,不懂变通,玄儿性子遇刚易弱,不适合他教。” 承明帝还想继续说下去,魏皇后苦笑一声,“皇上难得来一次,就为了和臣妾吵架不成?” 承明帝就不说话了。 魏皇后眼皮微垂,柔声道:“皇上说的这些情况,臣妾也是知道一二,玄儿是臣妾养大的,杜太傅往她手心打一下,无异于在臣妾心口抽一鞭子,比您还心疼,但臣妾觉得棍棒底下出孝子,若不狠下心来,孩子哪有出息。” 这话说得直白,眼下虽然无人,承明帝仍觉得脸上火烧似的。 但这位帝王性子温和,甚至可以称为软懦,也不觉得皇后言语过分,伤了他这个皇帝的自尊。 主动抚住皇后的手掌,他温声道:“皇后,朕没有怨你的意思。这些年,也辛苦你了,若非你的照看,光朕一个人,玄儿哪有今天?” 对于锦玄,自己唯一的孩子,承明帝要求并不高。 平安顺心,无忧无虑。 说出口,都不像是从一个皇帝嘴里吐出来的。 但正是因为他是皇帝,八岁登基,这三十多年来看惯了后宫和朝堂上的血腥,明白一颗赤子之心甚至比惊艳的才学更重要,好比那些御史给事中,上至家国大事,下至鸡毛蒜皮的事,都能撞得头破血流,血溅金銮殿,博得名扬后世的好名声。 商贾求财,士人求名,财和名二者根本上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他迟迟不立锦玄太子的原因,就怕在近乎刻薄的规矩下,连个平常人都做不成。 承明帝在翊坤宫留膳,期间问道:“不过是个擅自爬床的宫女,皇后怎么就提了嫔位?” 他的语气中还有些不悦。 那晚上,他喝多了突厥供上来的酒,哪知酒劲儿太重,一杯就醉了,当即握住捧酒的宫女,醉倒在了她怀里,第二天醒来,就成了赤条条两具白身。 皇后却是知道他的,也没有说些大度的话,漫不经心道:“她虽胆子大,但若没皇上的允许,也是做不成事的。” 一句话说得承明帝脸色通红,眼似泛起桃花。 当时,魏皇后就望着他那双钩子似的能勾人的眼眸,不愧是父女,一双眼睛几乎一模一样,不笑时依旧风流勾人。 就算承明帝是个浑身臭烂的乞丐,只要还是这张脸,就依旧有许多身姿窈窕的女人前仆后继,醉倒在他一双桃花眼底下。 想起她的玄儿,皇后心就软下来了,主动握住承明帝的手,幽幽道:“皇上,后宫旷了这些年,是时候——” 伤未说完,皇上抽回手,猛地起身。 “朕做不到。” 晚间,魏皇后又送走了他。 嫣然欲言又止,魏皇后道:“想说什么就说。” 嫣然抿了抿嘴唇,忽然问道:“娘娘可知,皇上要去的是哪里?” 站在殿前宫灯下,魏皇后凝望逐渐远去的步辇,她轻快地应道:“知道呀,皇上要去的是宁和宫,不止如此,这几夜都幸了柳嫔。” 嫣然着急道:“娘娘既然知道,怎么还把皇上往外推,这事虽是皇上做错了,但好歹过去这些天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