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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银宝想了许久,到底为什么安然要自欺欺人……那日他在房门外,确然听到安然提及自个儿是女子,如今安然的装扮,更是让银宝确信,她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女,无疑。 可偏生,她还是坚持,自己是个男子。 是因为他是个男子,她怕他占了她的便宜,还是……她并不信任他,至少,没有他们的关系,还没熟稔到,让她可以向他坦白秘密? 在那瞬间,银宝想起了安然无数次在他跟前提起他的姐夫范子正时,那充满崇拜的语气,那阖掌敬仰的眼神,一股小火苗悄然无声的在心里,默默的拱气火来…… 唔,这让人不舒适的闷热的山里天气……银宝撇了撇嘴,暗自捶胸。 这事儿一旦搁在心底,便如一个疙瘩,如何都化不去。好在银宝事儿都搁心底,不显在脸上,平日里跟着猎户上山打猎,回到家便能看到安然同那猎户家的大嫂子缝补浆洗,却着实过出一些小夫妻的日子。 这日子,像是偷来的一般,静谧安逸,让人不忍离去。 直到那一日,安然提出要离开,送别宴上,两人都喝到酩酊大醉,一觉醒来,两人四目相对时,安然的衣裳褪至腰间,身上穿着件儿绣着小荷才露尖尖角花样的围兜,身上如雪的肌肤在清晨的薄光中,带着朦胧的光晕。 杜银宝的视线从她的脖子间往下挪了两寸,在看到那片微耸的雪-白时闪烁了片刻,忙将头转开,那片刻,却是听到安然咬牙切齿的声音:“杜银宝,把你的胳膊从我的身上拿开!” 两人自到猎户家,便在一个屋中住着,尽管安然坚持称自己是男子,可杜银宝却没那个胆量同他睡在一张床上,平日,他到了夜里便卷了铺子在地上躺着,那晚他为何会爬到安然的床上,为何两人差一些便裸-裎相对,两人在这之前到底又做了什么,杜银宝真是一点都没记得——杜银宝的眼睛被那片雪白险些闪瞎了,他真的,什么都没能想起来…… 只是下了那座山,安然到底还是选择同他分道扬镳,送别的礼物,是安然响亮的一个耳光,兼之安然咬碎了银牙的威胁:“杜银宝,昨儿咱们什么都没做!你什么都没看到!我他妈是个男人!你给我记住了!” 虎头虎脑的杜银宝心里窜了好些天的小火苗终于受到了挑衅,那一刻,他也不知自个儿是张博兴附体,抑或是哪根筋儿走错了,他弯了唇,直愣愣地抓住了安然高扬起还未放下的手,趁着安然还未回过神来,直接按着安然的腰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低头,便吻住了安然红润欲滴的唇。 浅尝辄止。 这一个吻,终是在安然更大力度的耳光下停止。 “杜银宝,你是不是疯了!”安然抹着唇,不可思议地望着杜银宝。却见杜银宝慢慢靠近,唇边带着笑,一字一句,缓慢却真诚,道:“我没疯。安然,我要娶你。” “你……”震惊中的安然唇开开合合,终是落了一句,“你疯了。” 安然终是……仓皇而逃。 番外:女上男下(中) 边疆的风喇在脸上,像是刀子一般让人觉得疼。 杜银宝闷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