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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胃里就真的一阵翻腾。 于是她冲出房间,跑到卫生间干呕不已。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她才稍稍缓过来。 周红红低头撑着洗手台,单手去接水抹脸,狠狠地抹,那股劲好像要将自己的脸揉碎一般。然后她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镜子,突然出现了一幅程意和时婕艺做/爱的景象。 她心里难受,身体也难受,她难受得快不行。最终还是扛不住,她呜咽一声。 她哭得很压抑,表情揪着痛苦。她恨不得程意就在她的面前,让她捅一刀子。因为现在的她,仿佛被无数尖刀刺入,说不上具体哪里疼,可是到处都在疼。 她在这里快要窒息。 周红红继续去接水,大力地拍自己的脸,深呼吸了两下,就小跑着出去。一回到房间,她就虚脱似的,瘫倒在床上。 程意现在在干嘛呢?会不会又和时婕艺在一起…… 这么一想,她的泪水又淌了下来。 这次她索性把脸埋进被子,放声痛哭。 她都没有这么肆意地哭过,好像要把这几年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这么些年,她什么都给了程意。她原本想着,只要他不背叛她,那别的她可以忍。他不就爱看她浪么,她都可以配合他,反正她也就只在他一个人面前这样。 她都那么依他了,他居然还出去搞。 她太恨了。 ---- 周红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起来她的眼睛肿得不像话,双眼皮变成了四眼皮。 大舅见到她,很是愕然,“这是咋的啦?” 她只好解释道:“昨晚儿看呢,瞎哭的。” 大舅不甚理解,却又无奈。“现在的娃儿,咋都迷着这些虚的东西。” 周红红勉强地笑笑。 这天她看东西都迷蒙得很。 她想去质问程意,却又不愿和他说话。或者说,她不愿意去面对他的回答。她害怕他亲口承认和时婕艺的事。 她和程意是摆过酒的,在永吉镇那地方,摆酒比领证更具说服力。她要是和他散了,已经是两家人的事情。 可是她又顺不过气来。她觉得他脏,这样的程意,她不想要。 周红红好几天都提不起劲,她想了很多,却都没有结果。情绪上起伏不定,一会儿她想直接和程意分手,再过一会儿,她又被那阵纠结的情绪撕扯得心裂。 最后她等来了程意的电话,却是他忙,暂时不能过来。 周红红当时心都凉了,冷冷回答:“知道了。” 他没有在意她态度的转变,调/戏了她一句。“媳妇儿,不要太想我。” 这通电话后,周红红又禁不住哭了。她和他纠缠了七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割舍下这段感情。或者需要两个七年、三个七年……甚至更长。 某天,大舅和牌搭子打麻将,突然某个话题那家长里短地聊了开来,说是镇上有个小伙子去外面打工,勾搭上狐狸精了,把老家的老婆孩子忘个干净。东窗事发之后,那小伙子禁不住良心的谴责,灰溜溜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