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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每个气xue都被这道真气贯通,象初春闭合的 花苞依次打开,虽然有些痛楚,可也说不出的快活,忍不住轻轻呻吟了声。 「每天辰时一刻,你就按照这个路数运转真气。」最后公子收手发话:「共 计通过一百零八个xue位,我已经将它们都画了下来,回头你带走。」 晚媚连忙点头,还没发话手里已经多了样东西,是一根细长的皮鞭,纯黑色, 遇光时隐约七彩,把手是欲滴的翠绿色。 「试试吧。」公子垂眼,手收回搭上了额头。 晚媚迎风将长鞭抖了抖,只觉得鞭身极轻却很灵活,最奇特的是舞动时居然 不带起一点风声。 她于是轻声:「公子的意思是,这个以后就做我的兵刃吗?」 「它的名字叫做神隐,也算件神器,就是有点难捉摸。」 公子淡淡道,从晚媚手里接过长鞭,右臂优雅的舒展开,那长鞭立时迎风而 动,卷起了案头油灯。 油灯于是在半空翻飞,先是路数诡谲,后来又急转往上,到顶时火光大盛, 如破云之燕振开双翅。 「这是鞭法中最简单的一式,叫做穿云破。」公子还是冷声:「我做三次, 你记牢,半个月之后我会再来这里,到时你最好已经学会。」 言语间是不容置疑的武断,可晚媚定睛,心里却没有半点不甘。 这人有种气度,和华服美厦无关,一种藏在深处的气度,举手投足都是,仿 佛他在时诸神皆隐。 「是。」过了有一会晚媚才回话,将鞭法路数记在了心里,看着那鞭落下, 而油灯也回到案头,从始至终灯火都不曾灭过。 公子的手又搁回塌边,姿势仍是倦怠,额角有细密的汗。 许久他都没发话,晚媚缓缓靠近,拿袖角替他将汗擦了,又弯下腰去轻柔的 解他腰带。 衣裳褪到一半的时候公子却一把捉住了她手,低声道:「今天是我娘忌日, 我娘平时最喜欢看皮影戏,你就陪我看吧。」 说完就拍了拍手,屋里立时有了动静,有人抬了面白布帘子出来,后头打上 灯光,开始演。 晚媚起先不敢说话,诧异一个瞎子可怎么看皮影戏,可后来瞧见公子微微侧 身,左耳有意识的朝向了她这边,突然间就明白了。 「现在是白娘子出场,她打着一把伞,旁边跟着小青,小青比她略微矮些…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跟他讲这出戏,和着前台的唱腔,跟他形容白娘子 是如何遇见了许仙,而那法海样子又是如何狰狞。 听到后来公子眼帘低垂,那种萧瑟寂寞的神气又来了,透着无边孤单。 「也许当年他娘亲就是这么跟他讲皮影戏的吧,细细碎碎的讲,一直讲到阴 阳两隔。」晚媚心中暗叹,不由也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娘亲。 不论富贵贫贱,人都只得一个娘亲,只得这一个人全无保留待你。 突然之间找到一脉相通,晚媚也不再害怕,等戏演完了抬起头:「不知道公 子的娘亲过世几年了?」 一段沉默后公子睁开双眼,黑色瞳仁深不见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