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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怕是也难有孝悌之心,亲缘寡淡是正常的。” “这又是怎么说?” “官家至今未立皇太子!皇子可已不是垂髫之年!” “嘘!哎呦老兄,你可喝多了!”石青袍子的见这人越说越离谱,急得脑门上都冒汗珠儿,匆匆地到藿儿跟前结了账,扶着同伴逃一般地走了。 藿儿收了算盘珠子,吩咐跑堂的伙计帮忙照看一下柜台,去了后院找自家主子。 藿儿并不知道,她前脚刚走,沈溪石便带着裴寂来喝汤,要了东边第二个雅座,各色的吃食都点了一份。 后院的顾言倾正在刺绣,杜姨就要回来了,她想绣一个扇套送给杜姨,她自幼在顾家,琴棋书画、女红针凿样样都得学,这么些年闲在慕庐,没事也都拿出来练一练,手艺不说多精湛,也稍微拿得出手。 六年之前,她便视杜姨为长辈,每年也会托诗姨寄一些自己做的小物件给杜姨。 藿儿敲了门进去,轻声道:“主子,杜家已经派人去各城门候着郡主了!” 顾言倾从刺绣上抬起头来,微微笑道:“估摸也就这两天了。” 顾言倾想到自己几年都没有见到杜姨了,一时竟也有些坐不住,放了绣活儿,对藿儿道:“铺子里你先看着,我去南熏门看看!” 说着,便找到了幂蓠,藿儿不放心,给她系了件秋香色狐裘,“主子,虽是这两天有些回暖,不过外头风大,还是得注意些。” 又有些雀跃地道:“郡主都快到了,那荔儿和诗姨是不是也在来的路上了?” 顾言倾道:“许是吧,诗姨若是过来,定然会带上荔儿的!” 沈溪石正一碗一碗地尝着味儿,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秋香色的身影从后院里出来,用食指指节叩了叩桌面,对裴寂道:“你留在这里!” 却是自己起身,不远不近地跟着顾言倾去。 两人一前一后过了朱雀门,顾言倾心里惦记着杜姨,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只是斜刺拉一下子,跟前飞奔过去一匹马,像是癫狂了一般,朱雀门外的小摊贩们来不及躲避,伴随着各种器具货物“砰砰”砸地的声音,惊叫嘶喊声起伏不断。 顾言倾忙朝后头看去,便看到那马竟是提着前蹄子朝一着了墨绿色对襟直掇的男子踢去。 “沈溪石!小心!”顾言倾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那是沈溪石! 顾言倾哆嗦着嘴唇,心跳到嗓子眼上来,惊恐地看着那马飞腾起来的蹄子。 却见沈溪石一个纵身,上了马,猛地拽了两下马缰绳,马嚼子狠狠地勒住了马嘴,原先癫狂的马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前蹄高高提起,又放了下来,不甘心地在原地扑腾了几下。 沈溪石骑着马返身朝顾言倾来,“顾絮姑娘,我送你一程吧!” 幂蓠下的顾言倾尚还没有从沈溪石先前矫健的身姿中缓过神来,他既是有这般身手,又何必在上元第一夜便和杨国公府上的小世子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得那般难看? 沈溪石眼看着顾言倾头都没抬一下,转过了身子,往南熏门去。 似乎刚才焦急的喊出了声的人不是她! 沈溪石什么也没有再说,骑着马缓缓地跟在顾言倾身后。 马蹄的“哒哒”声,从左耳传进右耳,又从右耳进了左耳,一直回响在顾言倾的耳畔。 当年,她好像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