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刑法课(二十) (第3/7页)
动地冲上前,忘记自 己穿着窄裙、高跟鞋,竟然以旋踢攻击着镇暴警察,把两个警察的塑胶面罩都 踢裂了,她自己的窄裙也随着她的大动作踢击而撕裂,像旗袍般把整个大腿和屁 股都露了出来。 镇暴警察看到老师泼辣的攻击,发狂似地夹杂髒话、挥舞着警棍冲了过来, 要把老师拉进方阵内,我知道进了方阵就完了,会被无情的警棍乱打,有人头破 血流、甚至因此脑震荡引发癫痫。 我连忙挡在老师面前。 后面的伙伴知道警察目标是老师,赶紧半劝半拉地把老师往后方推送,我挨 了几下警棍后,终于不支倒地,连滚带爬地也往群众中狼狈退去。 等到心有馀悸的我稍微恢复意识,我已经坐在比较属于鸽派的人群中了,他 们只是原地静坐,并没有对警方太多的叫嚣或冲突。 身旁则有人按压住我头上的伤口,柔若无骨的手属于无比坚定的心肠,那是 陈湘宜老师。 「等等他们会过来抬人,你全身放鬆,我们一起走,我会说你是我弟弟。」 老师疼惜地一手帮我擦着脸上的血水,一手按压住伤口以加压止血法止血。 「您怎麽知道?」 我还没完全忘记我正和她冷战,勉强挤出这句。 「我是社运老将啊。」 老师自嘲道。 「我从学生时代就跟方仰宁交过手了,他是标准双面人,在媒体面前一副铁 汉柔情样;盾牌一遮,关起门来打学生却是不会手软的。等等我们如果不是被打 到自动逃走,就是被载到市郊放生。」 果不其然,没多久伙伴们就一一被警察四到六人一组抬走上警备车,老师担 心我的伤势,一直指着我大叫「不要拆散我们,那是我弟弟!」 女警才勉为其难让我们上同一辆警备车。 警备车上已经坐了很多刚被抓上车的抗争群众,大多被喷成落汤鸡,还有不 少人受了伤却无法就医。 警备车往台北市市郊开去,车上的群众就沿途两、三个一组被丢下车,用意 是要让他们没办法在短时间回抗议现场集结。 我和老师是最后上车的,结果也最后下车,凌晨五点多,我们在一个荒郊野 外被赶下车。 除了对人民保母和政府心寒,全身湿淋淋的我俩更承受着黎明前椎心刺骨的 寒冷。 「老师您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本来不想主动跟老师说话,但现在只剩我们两个,在伸手不见五指、空无一 人的荒郊野外,说说话壮胆也好。 「你有看到猫吗?」 老师问。 「没有耶。」 我利用月光环顾四周,搜寻未果后答道。 「那就对了,这里是猫空。」 老师面无表情说着。 「…」 我脸上不只三条线,简直都可以玩五子棋了!说完冷笑话,老师噗哧一声笑 了出来,「老师,已经够冷了,别闹了。」 我没好气地道。 「老师怎麽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常去政大开研讨会啊,所以我知道这里是猫空。」 我们环顾四周,发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被野放真的是很衰的事,前后都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