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她的小狗在宣誓主权呢 (第1/2页)
眉目瑰丽的男人垂着头,泛着森森银光的刀叉一点一点,细致又缓慢地切割盘子里的牛排。 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压着刀柄的透粉指尖开始泛白。刀锋逆着纹理,一条条、一块块地划过,rou块内里嫩红,一用力还能流出血水。他机械地切割,又没什么情绪的吃进去,有血水滴落,他擦也不擦,继续切割下一块。 整个画面美丽的令人毛骨悚然,像惊悚电影里,美好的背后往往藏着凶猛的厉鬼。 “执哥。” 越颜手机放在桌子上。手机与玻璃接触,发出一声脆响。 她揉揉他的头,坐在他旁边。 男人迟缓地抬头,眼神虚缈,还没聚焦。 越颜握着他的手腕,吃掉他没来得及吃的rou。 “别吃!” 她吃掉带血的牛排,沈执大梦初醒,触电般缩回手。见越颜还要够他手里的叉子,沈执神经一紧,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刀叉盘子划到地上摔碎了。 一声巨响,越颜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沈执只会煎牛排,但越颜不喜欢吃,尤其不喜欢带血水的。 他从小嗜好未经处理的生rou,病态的迷恋血液的味道。毫无避讳,不管有没有人看见,只要他想抓起就啃,吃的满脸满手血淋淋的。若有人阻止,他就咧着满是血迹的嘴巴,笑着举起rou块,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是天真的残忍,仿佛食人恶魔,令人见之胃中不适。 他吃完还会把血涂的满地都是,如果血水不够,他就咬烂自己的rou将血涂上去,直到周围都是他满意的红。这样一来,沈家再也不敢在生rou上做手脚。 后来越颜来了。 沈家人阻止不了他,也怕越颜贸然的举动引他发病。 越颜不会的。 沈执还记得,她眼中没有旁人的惧意,他冲她举起rou块,她毫不犹豫地坐在血泊里握住他的手腕,然后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她适应不了,于是变吃边呕,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看着沈执的神色冷冽平静,比他眼底的癫狂还要令人惊惧。 沈执怕了,他抽不回手,也阻止不了越颜。他无助的大哭,未嚼碎的血块吐出来,晶莹的泪珠混着满脸血迹滴滴答答。 沈家人心疼沈执,希望她适可而止。 越颜不理,就那么看着沈执,就着他的手,把生rou都吃完。 吃完她就进了医院,面色惨白,浑身是血。生来第一次,沈执觉得那大片的、令他愉悦兴奋的红是那么的刺眼、可怕。 在那之后,越颜吃不了生食,沈执也从不再吃。 不是委曲求全的压制这些古怪又悚然的举动,是沈执有了心理阴影,他怕了。 “吃饱了?” 越颜给自己倒了杯水,粉红色的马克杯,她们自己做的,沈执也有个蓝色同款。 很清新的颜色,压制她不断翻滚上涌的呕吐欲。 “吐出来,你吐出来!”沈执比她还急,上手去扣她嘴里的rou,澄净的眼眸氤氲着雾气,温吞的表情被慌乱取替。 越颜拉下他的手握着手里,拇指摩挲,玩他漂亮的指节。越颜满不在乎地说:“吃一块没事儿的。你吃饱了?” 她这么说,沈执还是神色紧张的盯着他,身体绷直,好像她一有不对立刻冲出去打急救电话。 “好了执哥,别这么紧张。”她点了点自己的大腿,漫不经心地颔首示意:“坐。” 沈执脚尖微动又很快收回。他抵住诱惑,摇摇头,抿着嘴巴看她,像做错事的孩子。 他不该鬼迷心窍,将半生的rou喂给她。 ——她吃那块rou的时候,他看见了,鬼迷心窍的没有阻止。 “来嘛,抱抱。”越颜朝他勾了勾手,温和地看着他。 “颜颜。” 沈执很可怜地叫她一声,往前蹭了两步抱住她。 蝉翼般的长睫颤了颤,要哭不哭的,好不可怜。 越颜坐着他站着,他又高,想摸他头发的手够不到,只能勾了勾他的下巴。应他一声,越颜又道:“还没跟我说你梦到了什么呢,刚刚秦安出了点事,我叫人过去帮他,耽误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