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轿】(四) (第2/5页)
面的,吃余满儿阴血的那个瘦皮猴 不是旁人,正是他。 柳二狗子无意中撞见柳树的好事,便想讹他几个钱充做毒资,天不亮就急匆 匆来叫门,待见到穿着睡衣来开门的嫂子,临时起了歹意,耍起流氓来。 柳树蹲在门廊下抽烟,闷闷不乐,mama前后两次遭人欺负,他这做儿子的就 只能干瞪眼,心里别提多窝囊。 瞅着他mama择菜的身影,磨盘大的腚几乎把矮凳吞进rou沟子里,那对奶子, 抖啥?就不能缩小点?柳树怪mama生得腚大奶肥,也怪爸爸常年不着家门,要是 顶梁柱在,闲人野汉定不敢前来寻衅,还有大黄,它若在,情况便又不同了。 柳树想起他的狗,但可恨的是大黄不争气,被雌儿拐跑了,大半年来也不知 是死是活,多半死在外头了。 或许上天有好生之德,没让大黄死掉,它回来了,支着爪子呜呜挠门。 田杏儿耳朵尖,一听便听出是自家养的大黄,忙扔下手中的菜,奔过去开门 ,大黄顺着门缝钻进来,扑进主母怀里撒欢。 大半年不见,主奴俩都奔了泪,哭了半响,田杏儿拿出狗食盆,盛上些剩饭 剩菜,喂给大黄,抚摸大黄,眼里流出的竟是比亲儿子还要亲的慈爱。 这本是一出久别重逢的喜剧,可柳树却越看越来气,冷不丁冲上前去,抬脚 照大黄的狗腚就踩,大骂:「狗东西,还有脸回来,咋不死在外头!」 可怜大黄被相好的甩了,同伴又不准它跟着,只能浪荡旷野,风餐露宿,受 尽欺凌,瘦得只剩张狗皮,哪经得这顿打,瑟瑟蜷缩在主母脚下,嗷嗷惨叫,眼 看便被打死。 田杏儿奋力护住大黄,喝斥儿子:「快住手,你疯啦,又没招惹你,打它干 啥?它受了多少苦,这才回来,不待见也用不着这般……」 话音未落,见儿子扭头就走,忙追出去问:「哎,你上哪儿去啊?给我回来 !」 田杏儿怕儿子犯溷,去找柳二狗子算帐,可追了几步又折反回头,那是担心 大黄再跑了,儿子到底是个人,遇事能有个思量,这畜生要是再出去,没准儿就 凶多吉少。 柳树离开家,一路气气哼哼,整张脸赤得赛过关二爷,村人不知他这是跟谁 ,都躲远远的,以免惹祸上身,有好事的壮着胆子上前打问,才知他要找柳二狗 子。 瞧他气成这样,柳二狗子捅篓子不定捅多大,两人若是堵上,大概其能演出 好戏。 揣着这心思,好事者便指引柳树寻到村尾一处废弃的鱼塘,说柳二狗子就栖 身在鱼塘边那座破败的棚户里。 柳树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把门踹开,里边零零碎碎好不杂乱,独不见柳 二狗子的踪影,再定睛一瞧,这王八原来钻进了床底,敢情是受脚步声的惊挠, 赶忙藏了起来,却藏没藏好,把又瘦又尖的腚露在外边。 柳树使出踢大黄的本事,乒乒乓乓一阵乱踩,只是柳二狗子强忍疼痛,愣是 不吭半点声音。 柳树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往零碎里扒出一张破鱼网,拧成一股绳,狠狠便 抽。 柳二狗子再也忍不住了,哇哇惨叫,高呼饶命:「哎哟哟,大树,侄儿,爷 爷,祖宗,饶了我,别打了,打死你得偿命。」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