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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拉门冰柜,侧面的墙上还悬挂一个电视机。 刚去时那饭馆老板很热情,问他们做什么生意。 蒋毅:“卖水果。” “这个好,客人到我这吃完饭再去你那买点水果,这叫什么?” 他生得壮,入秋也光着膀子,腿上一条短裤,脚上一双人字拖,旁边站着饭店小工。 那小工接他的话:“这叫有钱一起赚。” “对,有钱一起赚!原先这里开的理发店,不景气,生意做垮了就回老家了,你们是哪里来的?” “贵州。” “贵州好啊,你叫什么?” “蒋天辰。” “我看你比我小,以后就叫你小蒋吧。” 他点点头。 那小帮工也凑热闹:“小蒋你好,我叫小张。” 老板呵斥:“什么小蒋,人比你大,叫辰哥。” 他便叫一声辰哥。 老板满脸期盼:“会打牌吗?” 他再点头。 那老板便大声招呼左边的烟酒铺:“老王老王!来了个角子,以后我们又可以打牌了!” 他咧嘴一笑,很是快活。 水果店开业之初很忙碌,店铺装修倒是不费劲,买几个架子左右铺开便成型了。因着前期有计划,蒋毅跑遍了几大批发市场,最后终于谈妥了供货方,约定每期百分之七十的普通水果进量,余下百分之三十为时令水果。 此后蒙蒙亮的清晨或凉爽的夜晚,不时的总有人来送货。他还特别会挑货,芦柑不靠尝只用rou眼就能辨别出哪些个水分足,西瓜滕根粗壮弹起来砰砰响的最甜,大籽荔枝籽大rou少,小籽荔枝rou甜籽小。各式水果个头要差不多大小一样,避免客人挑拣剩下不好卖,偶遇受外伤的香蕉被送来,也会低价进入再低价卖出,薄利多销好赚钱。 饭馆老板总夸他:“小蒋很会做生意嘛!以前在贵州也是卖水果的?” 他刚巧摸了一张牌,不合适,又丢出去。 “啥也干过,啥都干不好,只有卖水果勉强能找到门路,就一直干下来。” 他二人中午时常问那老板买盖饭吃,老板大方,有时候也请他们吃,一来二去互相熟识。成都地处盆地,四面环山,赶上秋老虎的季节闷热起来很是难耐,玩牌之后他三不五时会切半个瓜分给大家吃,吃完之后果皮摞在门口的树下。 便招呼环卫工人:“你来打扫一下!” 负责那片区域的工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干瘦的身材黑白交杂的胡须,头戴一顶橘红遮阳帽,一双眼睛略显浑浊,一双手也爬满老茧。为人老实不爱说话,前脚刚扫完地,后脚有人丢了烟头,也不气恼,默默拿起笤帚再扫一遍。 蒋毅初次叫他时,他也默默提了笤帚走近,不料却被他塞了一块瓜。 “这里太脏了,吃完把这扫一扫。” 反复几次,那老头见了他就笑眯眯,不用他招呼总是主动把那附近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不拘小节,附近又大多是没有收入的学生,去他店里买东西最容易讨价还价,便常去他那儿。时间一长便宜好吃的水果店被传开了名声,他的生意越来越好,那帮孩子爱叫他辰哥,再夸夸嫂子说上几句好听的,他耳朵一热,不仅便宜还白送。 于是一个月下来,秦淮反复算了三遍,确认是亏本了。 那天晚上收工后回去家里,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