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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懂村上的规矩。 一位叫牛哥的老三届忍不住提点道:“小顾,那啥,咱都不能用干净水洗澡,这水是拿来吃的,以后可以去小坝子河里冲凉。” 顾焕兴昂了下头,表示知道。瞧这日子苦得洗澡水都没了。 洗完澡,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顾焕兴将裸着上身的擦干。 劲瘦的窄腰,水珠勾勒出他紧实的肌rou线条,薄薄的肌rou并不显得突兀,四块腹肌平整嵌在肚脐上方,漂亮的人鱼线延伸到被打湿变深的裤腰,看得出这身子骨力量十足,爆发力很强。 顾焕兴走回屋内,军子醒了,顶着鸡窝头正坐在床上发呆。天都还没亮透,他就被公鸡打鸣给吵醒了。 从编织袋里掏出镜子,顾焕兴打算执行每天必备的一步。那就是欣赏下他大院第一俊俏的脸蛋,并鼓励下自己,真金不怕火炼,在这里坚持下去,等待老父亲召回北京大家园。 倏地,顾焕兴黑了脸。 他那完美无缺的额头居然被锤了个青紫的包。 “谁干的?”顾焕兴咬牙转身问军子,黑脸宛如地狱里爬出的勾魂使者。 他又揉揉屁股,“老子是说今早屁股疼得慌。昨晚我跟谁干架了?” 军子一抬头,盯着自己锤出的包。 心中凉凉,恍惚间,灵光一闪,哆嗦着手指道:“那、那女的。对,就是她。” 顾哥对女娃是重话都不会多说的人,可得对臭男人是动手又动脚。啧,大美妞,为了保命,只能对不起啦。 军子默念着道歉,顾焕兴冷不丁问道,“女的?谁!” 第5章 清晨。 魏喜醒的很早。早起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具体得从进入警校后说起,每天清晨六点他们班会出早cao。再后来,她接受训练,送入掸邦寨子里,此后的六年,基本没睡过一次好觉。 哪怕她从一线退下来,也时常在夜里惊醒,睁眼到天明。 她先是绕着山上上下下跑了四五圈,回来又在院子打了一套晨cao,准备好好锻炼原主的身体。 这个身体体能一般,某些“自保技能”光有技巧没有力量,根本使不出来。就像昨晚,她想给周有志来个勾腿摔都做不到。 打完一套cao,魏喜收手,魏欣正好蒸熟今天份的窝窝头,拌着咸菜,三人把早饭吃了。 魏喜提了个竹篓,里面用一洋芋叶子包着她要吃的两个窝窝头,作为今天的午晚饭。队上插秧要求赶工,两姐妹就打算不回家做饭,趁着吃饭的时间,早点把工做完回家熬枇杷。 他们打了枇杷下来,这五黄六月的日子,存不了好几天,枇杷就会腐烂,散发酒臭。为此,魏欣不想浪费自家种的枇杷,将十几斤枇杷熬成枇杷糖赚点大米钱。 夜里正是买卖这些东西的好时机。 田里蚊子多,魏喜扎着长袖,带着斗笠一根根插着秧苗,只想赶快做完她这三块田,加起来有一亩半。她要干得快,才能去帮帮魏乐,一家人才能早回家熬制剩余的枇杷糖。 日头大了起来,散发滚滚热量。田坎上又来了群人,正是何国强带着新来的知青。 魏喜抬起腰歇一歇,隔老远,就看见有人在向她招手。 ** 军子的手啪地被顾焕兴拍下。 男人不太高兴,挑眉阴沉道:“你见着她很开心?” 军子吞吞口水,“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