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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的泣诉,分明是在怪我冷落了她,好长时间不曾与她亲热! 「罢了,既识官人风流情趣,如何还守得花子虚那木头窝囊?」李瓶儿越说 越悲,再次泪如雨下,悲声道,「不如剃去这三千烦恼丝从此遁入空门,也好了 此残生、木鱼青灯、无欲无求——」 「meimei,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把柔柔的娇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我吃惊 回头,大嫂月娘正俏生生地端立在水榭门口,此时正向我睇来似嗔似怒的一瞥, 妩媚迷人至无以复加。 「jiejie。」李瓶儿从绣榻上起身迎上月娘,一头投入月娘怀里,哭得悲切幽 怨,「meimei好命苦,自幼与人青梅竹马却被他人强行娶为妻室,忍辱负重好几年, 好不容易重回爱郎怀抱,可现在他——他却又不要meimei了,泣泣——」 月娘的脸上亦浮起悲戚之色,大有同病相怜之感。 「meimei,我们女人生来便如此命苦,那些负心薄幸的男人何曾将我们放在心 里?还不是想我们了就来找我们,不想要了便毫无感情地一脚踢开,在他们眼里, 我们不过是用来发泄兽欲的工具罢了,唉——」 「jiejie。」李瓶儿哭声越急,显然月娘说中了她心中的隐痛。 一边的我直急得抓耳挠腮,心如火燎。心里极不服她们的对话,可一时间苦 于无法解释,更无法向她们证明。不过令我疑惑的是,大嫂月娘一面顺着李瓶儿 的口气极不客气地数落着男人的不是,一面却不停地向我使颜色,示意我不许出 声。 我只能乖乖地闭嘴。 月娘好好地将天下的所有男人都数落了一遍,才语气一转叹道:「可是meimei, 天下男人纵然再有不是,我们女人家终不能一辈子不嫁呀?那些负心薄幸的冤家, 纵有千万般不是,我们做女人的,也不能真个就休了他们呀。」 我越发听得云里雾里,她们所说好像与我风牛马不相及,但看这阵势,分明 是冲着我来的!可她李瓶儿明明是花子虚的夫人,我与她本就属偷情通jianian,又何 来负心薄幸之说?这真是哪跟哪啊? 但月娘马上便将话头引到了我的身上。 「二弟,你与瓶儿自幼青梅竹马,虽然她被花家仗着财势强行娶走,可她的 心一直就是你的,你可不能因为她已非完璧之躯便嫌弃与她,不然嫂子可不依你!」 望着月娘又娇又辣的美目,我不禁心痒难耐,真想问一句怎么个不依法?可 转念一想还是不敢造次,矢口否认道:「天地良心呀,嫂子,小弟从来都对瓶儿 爱慕有加,疼她爱她尚且还来不及,又哪里还会嫌弃与她?」 月娘回头望着李瓶儿,劝道:「瓶儿,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二弟可不是那种 负心薄幸的纨绔子弟,他对你可始终不曾变心呀!」 羞喜的神色流露在李瓶儿的粉脸上,但她仍是嗔声责问我道:「那你为什么 整整半月未曾去后花园与奴家相会?每次奴家都是梦断幽肠却总也具不来郎君相 会。」 「这个——」我顿时语塞,我成为西门庆也就是三天两功夫,叫我如何说得 出半月不曾前去的原因?幸好一边的月娘替我接过了话。 「这个可是瓶儿你冤枉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