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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就口;连吞了几口冷茶,陡然间明白过来,对霁儿一竖拇指:“好你个丫头!嘿、嘿。”冲着耿照一指,贼眼溜溜,忙不迭地晃脑摇头,yin笑道:“好你个小子!呼、呼。”左手圈指、右手食指不住进出,满脸的猥亵暧昧,嘿嘿呼呼地踅出门去。 霁儿小脸胀得通红,气鼓鼓地把门掩上,背转身来,忽然变得扭捏羞怯;捏着裙角定了定神,才低着头小步走回床前,为耿照解衣擦拭。耿照见她身子微颤,大起怜爱,低声问:“还疼不疼?” 霁儿又羞又喜,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昨……昨晚不疼,今儿疼。”声音细如蚊蚋,吐息热烘烘的,羞得连眼都不敢抬:“活像裂开似的,又像给刀子割了,走路都疼。” 耿照心疼不已,轻捉住她一只小手,只觉入掌滑腻,如敷细粉,柔声道:“别弄啦,你先歇会儿。我自己来行了。”见霁儿乖乖任自己握着手,鬓边额际垂落几绺散发,胸中温情涌现,忽觉两人无比亲昵,却非肇因于昨晚的荒唐缠绵,而是在这间屋里,在并坐共食的那一刻便已定下缘分。 两人双手合握,并肩坐在榻缘,片刻耿照忽然一笑,又问:“你恼不恼我?” 霁儿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跟着点了点头,自己却“噗哧!”笑了出来。 “昨晚不恼,今儿恼!”她晕红双颊,娇娇地抬眼一瞪,终于又回复成那个俏皮活泼、快嘴利牙的时霁儿。“真是连走路都疼呢!疼死人了。” 耿照心生怜惜,笑道:“你心里不舒坦,只管骂我好啦!总之……是我不好。” “我是陪嫁的小丫头,怎能骂相公?”霁儿俏脸飞红,娇羞的模样分外惹怜: “你……也没有不好。你待我挺好的,我……我很欢喜。” 想起中夜霁儿醒转,三人又同榻合欢、极尽缠绵的荒唐香艳,耿照脸也红了,与她并坐一会儿,才省起有些体己话要嘱咐;自己虽未察觉,倒也有几分丈夫派头。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也替我好好照顾姊……二总管。” “要你来说!”她瞪他一眼,噘起小嘴:“我一向都照顾得好好的。你……”话到嘴边又吞回去,眼眶一红,险些掉下泪来。耿照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霁儿双肩抖动,静坐了片刻,才捏着手绢拭眼,强笑道:“也不好让胡大爷等太久,我服侍你更衣。”替他里外换过一身新衣,在床头留了个小包袱,收拾漆盘瓷盆等,低头退了出去。 胡彦之咬着长草踱进门来,跨腿而踞,双脚乱抖,一双贼眼不怀好意。 “看不出,真是看不出啊!”他啧啧摇头,语多感慨:“你小子一副老实相,采花居然采到横二总管的贴身侍女头上去了,真个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发春小狗到处骑”,色胆包天,大有前途啊!” “老胡,你就别消遣我啦。”耿照一点都不想陪他抬杠。 “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生来就是为了干这个,要不多生给你那一副做甚?你小子眼光不坏,那小丫头一看就是上等货,开苞之后春情满溢,浑身都透出一股瓜熟蒂落的女人味,日后大有可为。老子在湖阴、湖阳多识粉头,既然你也是同道中人,以后说话干事就方便多啦,带你去针砭几回,包管小丫头服服贴贴,非你不爱。” 他见耿照唉声叹气的,只道是初临战阵,早早便丢盔弃甲,不免垂头丧气,更是频频安慰,劝解道:“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有谁一来便搞得女人哭爹叫娘的?这样,有空我传你一路,此乃道家房中术的奥妙法门,配合的劈、崩、缠、绕、点、拨、拦、封等八字诀,以及玄素一脉的“翠辇华盖,蜜xue盘龙”之法,那简直是……嘿嘿……呼呼……” “你们观海天门怎么都专练这些?”耿照差点晕倒。 “武艺即人生嘛,你小子懂个屁!”老胡猥亵一笑:“昨晚吃独食的事且不与你计较,老胡大人大量,今儿专程找你去看姑娘。你良心要没拿去喂了狗子,趁早反省反省,下回改进。” “什么……什么姑娘啊?”耿照一片茫然。 “拿大刀子砍人的姑娘。”胡彦之不由分说,硬拖他出门: “你忘啦?万劫的宿主,那水灵水灵的丫头。咱们瞧瞧去。” ◇◇◇ 碧湖被安置在一处偏院里,院落四周都有铁甲卫士连班戍守,巡城司每半个时辰就派一支全副武装的哨队来巡,其余闲杂人等若无腰牌,决计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