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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孩。当然,喜欢归喜欢,两人的关系却还远不到知心朋友的地步。 “殿下平生最敬重、最依赖的就是这位老师,如今他走了,殿下想必是十分伤心的。”宫文敏叹着气说。 闻莹愫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抬眼朝湖对面望去,见那边的窗户全关着。她收回视线,朝宫文敏看了一眼,抿着嘴什么也没有说。 这天,一整天,闻莹愫都留意着湖对面的动静。 她没意识到自己在有意无意地等待着某个人的归来。 今天,在刺绣时莹愫也时常陷入悲伤,对一个生命的逝去的悲伤。这让她想起了她已经不在人世的三位至亲。同时,她这悲伤还因为,她知道今天有个人很悲伤,她因他的悲伤而悲伤。 然后,她又暗骂自己,骂自己是叛徒。她又心慌意乱起来。 皇帝在上早朝时向众臣说了吴伯平去世一事,不少人纷纷表示惋惜,也有不少人在心里暗暗叫好。 太子赵聿梁没有在众人面前将他的真实感情表露丝毫。他如往常一样平静,甚至比平时更平静。 那些想看他失态的人不免有些失望。 退朝后,出得宫门的吏部左侍郎方文东轻声对吏部尚书冯宏说:“殿下竟然连亦父亦师的太傅之死也能这般淡定对待。” 冯宏边走边说:“殿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可不能单凭他的表情来猜测他的心思。” 是呀,一个十二岁时就已理解了的精髓、从十岁起就是博弈高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人前轻易地表露自己的心思? 那日傍晚,莹愫忙完工作回到住处时才发觉自己将扇子漏在掌缝部了。 这种天气,晚上若不扇扇子恐怕是睡不着的,所以她用完晚膳之后便折回掌缝部去拿扇子。 当她到达掌缝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过还是能勉强看得见里面的东西的。莹愫径直走到自己工作的座位处,将那把扇子拿起,然后朝湖对面快速地望了一眼。 这一眼,她不由得定住了。 太子赵聿梁此时正坐在临窗的太师椅上。与往常一样,他在独自下棋。不过,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他应该是将林帧和那几位宫女都屏退了。 棋桌上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使得她能隐约看见他的表情。 他眉头微皱,神情忧伤,眼睛望着棋盘,若有所思。未几,他闭上双眼,肩头耸动。然后,她隐约听到了他的哭泣。那哭声是压抑的,听起来就像呜咽一般。这让莹愫想起自己获救醒来后的那场哭泣。 这是莹愫第一次看成年男子哭。在这之前,她从不知道男人哭的时候可以这般令人心碎,令人动容。 湖对面的那个男人,在人前是那样的从容、淡漠、威严、霸气、坚韧如山,在人后却有这么脆弱、善感、孤独、无助的一面。 莹愫心情复杂地望着他,那个能让每个女子凝住目光的人,不由得一阵心潮起伏。 她没敢再看下去,匆忙离开了掌缝部。 两日后,瑾王府内。 瑾王赵聿珣边喝着茶边和他的内侍官周锦说话。 “吴伯平去世后太子有去过吴府吗?”赵聿珣问周锦。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