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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说道:“白寞公子,我奉小姐之命为你赎身。小姐说,蓝颜知己难得,一生不敢忘之。此是一千两银子,酬谢公子。此后,应该少有机会再彻夜而聊,望卿珍重。” 白寞问:“她还好吗?”这才是这些天一直关心的问题。 那人错锷一下,笑着答:“小姐很好,公子不必担心。” 关于叶雍容的事情一样是从此人那里得到的,派人刺杀他,却令刘罹受伤。与刘慧同谋,让他与刘罹险些折在狼虎寨里。 如果说从前还剩下一些温情的话,那么此刻他心里对她的感觉居然一下淡了。叶雍容这三个字已经不会再让他的心再起波澜了。 这难道就是——过了。 他已经不再爱她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另一个女人。 不然为什么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一个人。 赎身之后,他典卖用昔日的华贵物件,在离刘罹府邸最近的六桂街买下一处不大的院落。 一次将画的水墨画摆摊,意外地卖完。从此后,他便一直以卖画为生。整日与书画相处,曾在青楼沾的媚意渐渐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书香与优雅赋予他的美丽。 从左邻右舍那里听闻了刘罹的消息,听说她不费一兵一卒策反了狼虎寨,立了大功,被女皇所看重,封为大理寺卿。这他是离开青衣馆一个月的时候了。乍闻这个消息他很是为刘罹开心,就像是自己得到一样快意。 偶尔也会碰见坐着马车离开的她,清秀面孔,始终含着笑意。让他偶然瞥上一眼,便害了一日的相思。 无数次想要上门觅她,却怎么也下不了主意。 那夜他振重地说自己还喜欢着叶雍容的话无数遍在她心头回漾。坚决的样子让他自己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可笑。 他把自己的后路都堵住了。 说出那样的话,现在又如何好意思上门同她讲—— 他爱她。 一日一夜,唯有无边的寂寥相伴。 书香,墨香。 后来又添了一阵幽幽的红梅香。 他只从离开青衣馆后,便再也没有穿过白衣——那种为取悦客人而束出细瘦腰身更显得肌肤胜雪的衣服。 常常着青衣,如一汪湖水的绿幽。 长发及脚踝,只以玉环束起。 冬天,就在他毫无顾忌之下匆匆来到。先是庭院里的一株老梅缓缓地绽了花苞,飞鸟的痕迹渐渐减少。尔后,一场初雪纷纷扬扬地下了。 这种天气无法出去摆摊,白寞干脆就在家里待着看书。 待了几天,有点无聊。 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刘罹。 而雪已经停了下来,天色晴朗一望无际。 白寞只好披着白鹤氅,打着一把油纸伞出去散心。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刘罹府邸不远的兰溪。 兰溪景象如画,清水叮咚,一株株红梅伫立溪畔,犹如清秀男子临镜而照,笑从双脸生妩媚。 白寞看着茫茫白色的琉璃世界,男女老幼纷纷在雪地上或静赏或笑吟或堆雪球或梅下叙情。 他一个人走着,徒生一种孤独的情绪。 不由怀念旧日刘罹曾在的时候。正欲攀一枝梅花,却被不远处熟悉的笑语吸引住。 被一段雪掩住的玲珑石桥,看起来如同从中折断一般,桥头上一个青衣华服的小姐潇洒而立,她身旁的男子脸庞俊美,黑衣鹤氅,周身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