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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真是琬儿自己选的丈夫?”言下暗含挑剔与嘲笑。 燕翅宝还没说话,一旁赵南琛先维护似的说:“看来不假。琬儿向来喜欢不声不响的老实人。我看这辛义,就挺老实的,不像是对女孩子相貌挑三拣四的人,将来应该不会亏待她。”燕平甫洞察了妻子的快乐,冷冷一笑。 这时,司仪突然宣布:新娘子和新郎倌到了。 燕兆青和叶琬就在礼乐声中手挽着手出现了。二人一黑一红,男俊女俏,一出场,菲里奇的人马就得到指示,当先大声喝彩起来。 其余宾客虽然大惑不解,但声势远不及他们,渐渐也被带着,融入一团喜庆中。 赵南琛的脸瞬间灰白。燕平甫再也忍不住,冷笑说:“到底还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绝配。” 卢香与和鹿萦红两个都迫不及待地追问燕翅宝。卢香与难得激动到脸泛红潮,她推推燕翅宝:“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没老眼昏花,喜帖上清楚写的是叶琬和辛义……” 一对新人朝他们走了过来,微微含笑。 燕翅宝歪了歪头,对他家人说:“闭上嘴,我们就当不知道,吃酒就行。” 他说着,拿起一杯酒,和新人一起走上司仪台。 卢香与向鹿萦红抱怨:“老爷什么都知道,只瞒着我们。这事真奇怪。” 鹿萦红两只眼睛忙着看燕兆青,觉得他真像天神下凡般英俊无匹。她欢喜赞叹:“到底是亲生儿子,父子同心。” ☆、家贼 五月后,澳门进入了台风季。 燕翅宝几次要去海上钓鱼,皆因突然而至的台风警报,未能成行。 六月的一日,难得晴空万里。他起了个大早,吃了一碗稀饭,就准备出门。 卢香与的贴身丫头云纱来向他磕头。燕翅宝不明所以。卢香与说:“你这次一去又要七、八天。这孩子父亲六十大寿,她家里人要她回去一趟,她明天就走了。你明天不在,所以我让她提前一天向你请辞。” 燕翅宝笑说:“这意思我懂了,不是向我请辞,是向我请寿礼来了。” 卢香与微笑不语。云纱被说中,看看太太,又看看老爷,傻傻地笑。 燕翅宝近日心情大好,想了想,便说:“难为你一个小孩子家,离乡背井,到我们这儿做事。仓促之间,礼是来不及备了。我床头柜里还有些现钱。改明儿,让太太抽个三百块给你,你自己带回家去,爱买什么买什么。” 云纱不料想一下子得了这么大笔路费,又跪下向燕翅宝磕了几个头,连声道谢。卢香与自觉有面子,也不言语了。 送走了燕翅宝,卢香与一个人无所事事。 近来燕平甫一心工作,燕纪来依旧音讯全无,连赵南琛也不大来找她了,隔三岔五便寻因头回娘家。卢香与在宅中散了回步,看老婆子们趁天晴晒衣被,又和几个淘气的小丫头说了会儿话。 她问于婶:鹿萦红去哪儿了。于婶比了个抽鸦片的动作。她皱皱眉,立刻打消了去找她说话解闷的想法。 她回到自己卧室,摆弄着几盆花花草草,正想着下午要不要去市上,给家里人买点料子做夏天的衣服。云纱进来,神秘兮兮地告诉她:“太太,有个人要来见你。” 卢香与奇怪:“谁?赵太太吗?” 云纱摇摇头,走近几步,小声说:“是舅爹。” 卢香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