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广all 合该是顽石_旧疾(中)车在下,正在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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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疾(中)车在下,正在写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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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留下的就是阿芷,而应该被带走的是小瑜。

    突然意识到自己才是应该被母亲养大的孩子会高兴吗?会更讨厌抢走自己人生和姓名的meimei吗?

    广陵王没有这种情绪,他只是突然觉得很伤心,伤心决定爱与不爱,决定生与死的仅仅是性别吗?只有男人才是合理合法且慰籍先考的继承人吗?

    母亲究竟是为了这样的规则才这样做,是为了所谓父亲的血脉这样做,还是她真的也这样以为呢?

    如果被留下的是meimei……她又该多么可怜啊……

    她能够继承亲王爵位吗?她也要被师尊教养,也要修习这样的双修术法吗?她是不是要扮做男装在乱世讨生活,会不会怕,会不会在晚上想母亲想哥哥,怨自己的命不好,会有别人男人欺负她吗?

    这世道对女人太不公平了,如果留下的是meimei……她要是知道自己一定是会被留下的那个,又该多伤心。

    广陵王很冷硬的心突然就裂了个小口子,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喉咙很紧,胸口酸胀,就连张辽都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因为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裤子,开始很扎人的小东西突然就融化了,眼泪不要钱一样流。

    张辽有点无措,他自己是不会哭的,常年在军营中,也见不惯遇到屁大点事就抹泪到新兵蛋子,可是他们怎么能跟这个孩子比,她哭的这样可怜,身体都微微的颤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张辽发誓他真没有故意惹人哭,但是再软和一点的话却无从说起,他总不能说既然你妈不要你那我给你当妈吧?

    然后他就选择了把事情搞得更糟糕的话来说。

    “行了,就知道哭,你当初哄我给你做事的时候不是胆子大得很吗?堂堂广陵王殿下——”

    张辽还要说,却发现埋头大哭的小孩不动了,正想问,却听到小孩质问一样的话。

    “你骗我!你早知道!为什么,你骗了我!”

    这话颠三倒四犹带哭腔,除了语气不佳倒也没什么伤害性,张辽开始没太放心上,只觉得还病着又狠哭了一阵子的小孩不宜情绪太激烈,尤其是对方手脚都没力气还要蹬着腿起来对峙,心中很无奈。

    “你睑间有一痣,抬目则隐,垂睫方现,我不信如此巧合而已。况且叔叔如此照顾你,给你吃穿,连大腿也让你躺着,你还闹气,可见是个没良心的。”

    说罢,抬手拍了一下制止对方挣扎的动作,张辽打完才意识到对方趴着,自己打她屁股到动作太过顺手,一时愣了,旋即腿上一痛,却是被对方隔着裤子咬了一口。

    “好啊,如今连说你一句都说不得,可见是缺人管教。”

    张辽也有些恼火,又抬手照着广陵王的屁股打了几下,连一半力气都没用,但到底是能打疼人的。

    跟着吕布被咬的流血都不吭声,可是自己好吃好喝供着,好言好语哄着,连小衣裳都拉着脸给她做,如今却被反咬一口,张辽又不是什么菩萨,自然也有气性,打定主意要给她点教训,广陵王不松口,他就打到死孩子变成好孩子。

    广陵王从没被人打过屁股,因为连最没正形的葛洪都认为他是隐鸢阁最好的小宝,从小到大,只有和人正面切磋受伤的道理,断然没有被人按腿上打过屁股。

    况且张辽力气是真的大,手也大,一巴掌下去整个屁股都火辣辣的疼,广陵王开始还挺着,但他又想哭,生气是觉得在认识的人面前丢脸,现在被人打屁股更是羞耻,更可恶的是外面的人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偏这个时间过来搭话茬。

    “文远,他还病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广陵王刷地红了脸,有些抽噎起来,但是张辽还不停手,只回了句“轮不到你管。”

    “别、呜……别这样……”

    最终他还是松了口气,哽咽着用变哑的声音服了软。

    张辽也默默松了口气,他摸出水囊,又把人扶起来靠自己身上,拧开塞子给广陵王递到嘴边,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张嘴喝了。

    张辽又给她用沾湿的布巾擦了擦脸,“就是欠教训,哄着宠着不乐意,连马超给你穿耳洞都忍着,我劝你两句,你倒跟我赌气……好了,别犟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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