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广all 合该是顽石_局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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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外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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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肌肤滑嫩冰凉,入手仿佛上好的软玉。

    张辽给他褪下外衫,正要脱中衣,却瞧见脖颈上系着的丝质带子,张辽略扯开一些衣领,露出一抹鸭壳青色银线绣花草的小衣裳。

    “……吕奉先,你到后厨烧点热水煮姜汤来。”

    他给少女掩好了衣襟,将被子给她裹好。

    自己去燃炭盆了。

    这时节虽然是春季了,但偶尔也受倒春寒的侵扰,冬日的炭火还未全收起来。

    张辽引燃了炭火,眸光沉静。

    他与吕布乃是少年相识,从一开始的好奇,到被打服,乃至于后期搭伙过日子,虽然情分上是旁人不能相较的,但这个世道,只有永恒的利益,别的一概免谈。

    张辽跟上来,无非是想搞清楚对方如今到底趟进了谁家的浑水里。

    武将是刀,但如果自己不做长远谋划,那就只能做别人手里的刀,拼一辈子,也是给别人卖命罢了,他担心吕布做铤而走险的事。

    说难听点,会叫的狗不咬人,吕奉先沉默寡言,反而是会果断出手的类型。

    不过现在看来,陈娇耳比起目的,更像一个借口,一个让吕布远离关外的借口。

    有什么事情需要避开吕布呢?他没有家族势力,手下的陷阵营也归属在丁原帐下,他唯一能够让人忌惮的东西无非是能领兵打仗,又膂力过人,算是一员虎将。

    关外要乱。

    不知道是混战还是有针对性的谋划,但吕布被划到棋盘之外未尝不是好事。身在局外,自然不受约束,不然按照对方的谋划,吕布入局,也得有许多绊子要吃。

    所以陈娇耳不仅不能死,还得活蹦乱跳的想着怎么跑才行。

    正想着,吕布端着粗瓷碗过来,碗里是褐色热汤,里面浮浮沉沉的姜片被蔗糖的甜蜜香气掩住大部分味道,显得温和无害。

    张辽从袖中取了一只青色小瓷瓶,拔下塞子,凑到女孩儿鼻子下方,只是片刻,对方便打了个喷嚏,幽幽转醒。

    广陵王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冷的厉害,逃跑的时候又耗费了太多体力,现在眼前发黑,头脑昏沉。

    被人扶起来喂蔗糖姜汤,他便顺从张口咽下,待半碗热糖水进了肚子,才有种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广陵王认命是不可能认命的,一次跑不了不代表次次跑不了,吕布什么打算,他也不是猜不出来。

    这不就是故意放人再给捉回来吗?就你会演?

    当初剿匪的时候,这把戏本王已玩腻了。

    只是没想到张辽居然会照顾自己,难不成他对当时的提议感兴趣?

    广陵王毅然决然按下了蠢蠢欲动想和张辽谈条件的心思,虽然天下无不成的买卖,只有做不成的人,但为了减少脱身的阻力,还是按照吕布的计划行事为好。

    广陵王咽下口中糖水,捂着胸口就皱眉咳嗽,他本意是假咳,但胸口肋骨的刺痛让他拧起了眉毛,表情难看许多。

    张辽放下碗,垂眸打量靠着自己一边咳一边捂胸口的少女,对方的痛苦不似作伪,面颊上泛起缺氧带来的潮红,眼睛润的要掉眼泪一般。

    “你有心疾?”

    这话带着疑惑,此女观其形貌,十指修长细嫩,指甲剔透不失硬度,和有心疾的人区别显著。最要紧的是,患心疾的人往往唇色发绀,不利于行,但陈娇耳嘴唇柔嫩,唇色娇妍,并不像身体不好的模样。

    广陵王撤了力,靠在张辽身上调息,檀口轻启,娇喘微微,好一派弱柳扶风病美人的姿态。

    “我……之前摔断过肋骨,呼……怎么还会疼……”

    “受了风,如今淋雨着凉,好的不利索当然会疼。”

    张辽抬眼瞥了一下吕布,马上收回目光,“既然天气不好,总不能让他带个死人回去,你就先养两天吧。走了,吕奉先,去隔壁。”

    说完就把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放在了枕头上,利索起身,率先出了门。

    吕布在关门之前,似乎是良心发觉,或者单纯的怕她死了,出言提醒了一句:“床头有干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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