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第2/3页)
br> 闻徽过来看:“这东西你吃过。” “我吃过?”她仔细端详手里的东西。 “这是狗鞭,你倒是没吃过狗的,你吃过……”闻徽笑了起来。 “鞭?”小怡反应过来,把手里的恶心东西扔了出去,腾出手来打人。 闻徽已经回来一年了,小怡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我要是一直怀不上呢?”小怡玩着闻徽的手指忐忑道。 然后闻徽给小怡讲了他一个很伟大的前辈。 “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没有就没有吧,”闻徽下结论,“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一是可惜浪费了这么多的橡胶资源,二是可惜错过……”他又开始说话不文明。 小怡捂住耳朵不听。 她和赵mama说让她可以死了做外婆的心了。 “不行啊!你们去医院看看!去看看!”赵mama很激动。 “mama,”小怡在电话里说,“有什么用呢,去看看是谁的问题吗?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没有必要的。” 赵mama仍不死心,在家戴着老花镜整天给小怡找什么试管的知识,老太太还挺洋气。 “受这个罪干嘛。”闻徽对此评价道。 他们俩人生的重点节点都发生在夏天,而小怡三十五岁的那个夏天差点被折磨死,她苦夏苦得厉害。 “哎呀,这菜怎么是苦的?”小怡问保姆。 “不苦啊。”闻徽尝了一口说道。 “我嘴的问题吗?”小怡又尝了一口别的,果然也是苦的,她蔫蔫地抱怨,“夏天什么时候过去啊。” “一会儿去拿点药,家里多烧一点绿豆荷叶水。”闻徽把空调又调低一度,“不行就去医院看看。” 小怡浑身发虚,心里浮躁得很,她揣测道:“我可能更年期了,例假都不来了。” 闻徽笑了:“你这个年纪不来例假不应该考虑是不是……”他猛地站了起来。 还真是。 “恭喜恭喜,恭喜您老来得子。”小怡拱手道。 “别胡说八道,好好听医生说。”闻徽神情严肃。 赵mama给小怡打电话:“我和亲家又攒了一罐子好东西,这次肯定管用!” “不用了,”小怡笑着看闻徽,闻徽也在笑,“怀上啦。” 赵mama常说小怡有福气,她和小怡爸爸都是很好很好的父母,再苦再难,在那个物资不丰盈的年代让小怡不缺吃不缺穿,唯一一次自讨苦吃就是谈了个不靠谱的男朋友,可谈得也是心不长肝上,小孩子闹着玩一样,玩了两年要动真格的了,知根知底的哥哥顶了上来。 但是,有人对小怡如此顺风顺水的人生很不爽。 “呕……”小怡的声音回荡在洗手间,像恶龙咆哮。 她扶着墙打开门。 “你要不要……”闻徽问。 “别跟我提那个字。”小怡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问你要不要喝口水?”闻徽无奈道。 然而水里有味道。 “我不喝。”小怡闻了一下捂着口鼻放回桌子上。 “我加了点蜂蜜,就一点。”闻徽强调,略带哀求。 小怡为水不合她心哭了起来:“我只想喝水。” “我给你换。”闻徽叹了口气。 奇了怪了,喝了水也吐,这孩子真棒。 “我如果死了,”小怡奄奄一息做马拉之死状,“请把我带回南京,葬在我奶奶身边,在我的坟前种上一棵雪松……” “你奶奶葬在安徽。” 知根知底的女婿就这点不好。 然后被送去医院打营养针,这惊动了全家人,双方父母都来北京看小怡。 “瘦了。”大家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