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伦敦(上) (第4/5页)
小姐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啊。”他却忽然松了手,害的我由于惯性差点倒在地上。 酗酒的警官翻了个身,换成了舒适的睡姿:“巴登现在无法护送小姐,但我身边是安全的。” “……”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睡死了过去。 权衡了一番后,我觉得大半夜回自己的小破屋,确实很有可能与开膛手来场“邂逅”,于是脸再发烫,我还是很怂地在角落的沙发上将就完这一夜。 第二天我是被何塞起身的响动弄醒的,他正在整理衣服,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玛丽你醒了?昨晚我喝多了,后来记不太清,有别的人进来吗?” “没有吧?在我睡着以前。” “那我又是预见了什么?还是单纯的幻觉……”他喃喃自语着皱眉思索,“可说是预见,以往都是惊心动魄的残忍场面,这次这么温和,叫我不敢信啊。” 我用好奇来掩饰尴尬:“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一个女孩子,她握着我的手,像是绸缎一样细腻可人的肌肤。” 何塞一边说,一边眼神古怪地上下打量我: “她有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面容和英国人不一样,像是东方人,但是我从没见过这样可爱的东方女孩,她的衣服很奇怪,既不像是东方的也不像是西方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款式和质地。” 我下意识地扭头去看镜子,映出的脸还是玛丽·珍·凯利,红色头发褐色眼睛,瞧不出一丝与我原先相似的————可何塞描述的,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啊!他的预见能力究竟源自何方神圣? “玛丽,你真的确定没有别的人来过吗?” 何塞又问了我一遍,我冷不丁发现,他脸上除了酒精造成的红,还覆上了一层别的红……不是吧?他在不好意思? “真的没有啊!也不可能有东方人进来吧!伦敦那些东方人聚居点,长官应该比我更清楚有几个女人,并且年轻的。” “啊啊,你说的对。”何塞怅然若失地给自己倒酒,递到嘴边却又不喝了,“缱绻的梦乡真的会叫人上瘾,甚至让我物色出了心上人无法自拔……” 一、一见钟情?! 我尴尬得要死,顾左右而言他地,扯开话题: “长官,我昨晚没来得及说自己呢。” 沉浸在粉红色泡泡中的巴登警官终于恢复了严肃。 我当然不能说自己死而复生,只能表示“梦见未来”,一开始梦到1888年著名的开膛手案件时,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接连几个朋友都遇害,案发时间和手法都对得上,于是不免为自己注定的死亡而惶惶不可终日。 “不会是巧合了。” 何塞铺开伦敦东区的地图,开始标记已有的作案地点: “白教堂,如果这是一个五角星的第一个角,这边,安妮死的地方,就是五角星的另一个角,还有接下来的,假如玛丽和玛丽的朋友……正好五个角。 “这是巧合吗?当然不,而且每一个受害人被开膛破肚的手法、方位……我认为,这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残忍,这要我想起,像是一种仪式……” 这个话题似乎唤起了何塞的痛苦回忆,他伸手死死按住了额角。 就在此时包厢门被急促地拍响,旋即,穿苏格兰场制服的男人推门而入: “巴登警官,有了新的情况————” 来人怔住了,因为,在整个警察厅忙翻了的昨夜,自称为破案而奔走的何塞·巴登,实际上居然在和妓女过夜? 我没办法解释,只能忍受着那个人鄙夷的目光,何塞倒是视若无睹,不动声色地推了我一把:“好,我这就去。” 我已经离开酒吧了,听见苏格兰场的人还在阴阳怪气地指责: “无论如何,我永远也不懂,你巴登警官,怎么那么相信那个红发荡妇,就没想过,她那种女人最喜欢编故事? “毕竟是朵“路边野玫瑰”,谁都可以摘的……‘尊敬的大副’,我很乐意看见你除了酗酒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