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洛可可(正文) (第6/7页)
德拉索恩斯兄弟,到特里亚农宫带金丝雀离开。 这之前,王后单独见了约瑟夫,她说:“我选择你,因为你比你的兄弟成熟得更早……你爱她吗?” 少年约瑟夫坚定果断地点头:“是。” 然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以朋友的身份嘱托约瑟夫照顾和保护她,又以王后身份命令约瑟夫带走一些特里亚农的专属珍宝,以这种形式,使王后依旧和挚友在一起,以及在可能的时候,约瑟夫要帮助王后与她的金丝雀重逢。 “我会努力去面对的……等我们重逢的那一天。”玛丽这么对她告别,便不顾其哭喊将挚友赶出了宫殿。 德拉索恩斯一家带上玛丽的金丝雀乘船去了英国,艰苦的旅途中克劳德病逝,她在和他们一起照顾克劳德的时候,也不堪重负而累倒。 终于到了在英国安置下来的那天,身心俱疲的金丝雀睡到了很晚,约瑟夫忍不住进去叫她,却发现她陷入了诡异深眠,所有的手段都检查不出是什么病。 于是,本就由于失去至亲而痛不欲生的约瑟夫,保存好她不再变化的身体,逐渐接触到了灵魂学。 “我想要……他们回来。” 随着日复一日的研究,约瑟夫得以发现她的灵魂似乎飘离在某个光怪陆离的时空缝隙。而此时新生的摄相技术令光成了最好的画笔,一个新的“途径”就此拉开序幕。 法兰西又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复辟,玛丽王后死前的故事,被加以各种浪漫神秘的修饰流传开来:据说她记忆中最后的景象,是水盆中映射出的被鲜血染红的裙子……约瑟夫几十年如一日地养护王后给金丝雀的赠礼,使其崭新如初,因此随着对灵魂学的研究深入,他惊讶地察觉了源自特里亚农宫的镜子存在异常:王后的灵魂不知何时…… 此时风烛残年的约瑟夫,终于唤醒了王后的金丝雀、他一生的挚爱,多年的付出使他急切地想恢复年轻娶她为妻,又出于日渐冷漠的独占欲,不肯让玛丽察觉到挚友的存在。 于是,他对金丝雀隐瞒了失忆的过往。 然而正是这种急切给金丝雀制造了机会,使她在找他时,闯进了玛丽灵魂所处的密室。 我怔怔地听玛丽讲述完这段过往,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我没有恢复记忆,可是我能意识到那种情感。我看向玛丽的脖子,那里缠绕着一根丝带,她还是上了断头台…… “亲爱的。”玛丽握住我的手,一瞬间万千柔情涌上心头,“留下来吧,和我留在这里,镜子里面有曾经的一切。”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继续用温柔得梨花带雨、却又不失王后威严的声音说: “……那个时候我【用王后的尊严作为铠甲,自以为刀枪不入,不怕这些笔墨的利箭。但是却忘记了,单单一滴这种魔鬼似的污蔑毒汁,一旦渗入舆论的血液循环之中,就会产生一种热病】,我被暴民污蔑成连女人都不放过的同性恋荡妇,说从公爵夫人到街头流莺都是我的情妇————这当然是彻头彻尾的谬论!我不爱男人也不爱女人————我只爱你! “曾经我过于年轻,不会知道命运什么也不会白给。现在,现在我意识到了,命运赠送的礼物从来都有价格:我对你好也是为了,你能回应爱!” 我惊呆了,只旷着回了一句:“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也不能走!只有我这里是安全的————”玛丽攥紧我的手,忽然焦急起来,“德拉索恩斯家的小孩遇到麻烦了。” ————村民对约瑟夫的怀疑,正如魔鬼似的毒汁,一旦渗入舆论的血液循环之中就会产生一种热病。 他们冲进了宅子要抓走约瑟夫:玛丽通过前厅那面难得的镜子,发现了此事。 慌乱反而物极必反叫我清醒过来,我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向前一步猛然拥抱了玛丽,她比我想象的更为纤细。 “那我更要去。”我埋头在她光滑如玉的肩膀上,“约瑟夫照顾我这么多年,他还在睡梦中,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