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朋友的婚礼 (第2/4页)
r> 他心想这又是一个永不回头的秋天。 他或许该参加这场婚礼,又或许不该,但他是自由的,他的身体说了算。 最终他还是没有参加。 他一边想着一边写,最后甚至忍不住勾起嘴角。 “寿”。 他看着这个字,心想,我只说恭喜,又没说恭喜你。 很显然鸣人也发现了这点,他半是不满半是撒娇似的写信问他,为什么不回来呢。 鸣人说,我还以为我结婚你就会回来了,亏我那么的想念你。 鸣人说,小樱把这封信递过来的时候他都懵了一下,得亏自己聪明看懂了。 鸣人说,看吧,卡卡西老师和大和老师的特训还是有效果的。 鸣人说,佐助。 佐助,我好像不能再只给你敲108次钟了。 除夕夜寺庙里总是要敲钟的,一声一声,烟雾缭绕菩萨低眉,祗园精舍之钟声,奏诸行无常之响。娑罗双树之花色,显盛者必衰之兆。人们总会聚在一起,虔诚而又肃穆,稽首又拜。人间的苦恼有108种,有情皆孽无人不冤,所以新年的钟声要敲108次,每一声都要敲在上一声结束。 人们以此来消除各种烦恼。 他看着十九岁鸣人写的字,满眼都是歪七扭八的十二岁。十二岁的鸣人笑嘻嘻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朝他说话,鸣人说我们俩个都只有一个人,那我敲钟的时候顺便也帮你敲了吧,鸣人说最起码还有一个人希望你不再受过去一年的旧烦恼所扰,无忧无虑地迎接新年。 我只偷偷给你敲,鸣人说。 那荞麦面呢,佐助问。 鸣人眯着眼笑,一手捞出自己的珍藏。 味增味的吃不吃,鸣人说。 佐助说,那我过段时间回来吧。 好啊,鸣人说,等你回来带你去吃一乐拉面。 佐助说,不吃味增味。 他的每一次离去与归来好像都离不开月亮,幽幽的铁锈一样的月亮,照着他的影子拉长拉长,最后汇成一线,遥遥连上了鸣人的影子。 鸣人眯着眼睛笑:“为什么不在白天回来呀。” 他听了很奇怪的回头看了鸣人一眼:“你白天又没空。” 鸣人拎着包大笑了起来,还不忘快走两步勾上他的脖颈:“太为我着想了吧。” 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一侧头就过于亲近的距离总让他疑心暗鬼,他皱着眉头看鸣人:“太近了,吊车尾。” 躲开的反倒是鸣人,他很自在的抬起搭在别人肩上的头颅,笑得还是像只狐狸。 这个人剪了短发,护额在月光下微弱的亮着反光,金灿灿的一片。他好像比以前壮实了,又好像没有,反正都不是佐助该cao心的事。 “你要花吗,”鸣人问,“好像说接人都要带朵花。” “谁教你的,”佐助反问,“不像是卡卡西会说的。” 鸣人只是嘿嘿笑着,一手挠了挠后脑勺。 “接你恋人才该带花。”佐助沉默了一下说。 鸣人嗯了声。 人的大脑向来擅长自我欺瞒,明明两个人正儿八经相处时间,还不及在流言蜚语里互相认识的一半,他却总疑心太熟悉。并肩而行熟悉,耳鬓厮磨熟悉,他望向他的眼神熟悉。 “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