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抄了 (第2/2页)
我扔下笔,转头直直看着他。在说一定要这样吗。
他毫不退让地回视,意思是你觉得呢?
我不会让他认为我能为他妥协,我才是执线人,他是在天上飞的风筝。
我合上本子,物归原主。
“那不抄了。”
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猛地一掌拍在我椅背,脸贴过来,要我近距离感受他的怒容。
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一触即分,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你走吧。”
“嗤。”他最后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太有原则,一次主动可以,两次勉强拉得下脸,再多就没有了。谁都不配。
我偏偏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就要打破他的底线,就要一而再、再而三。
训犬,我乐此不疲。
可惜的是,这时候的我没有发觉,我以自身为诱,早已一同入水。
没有吵架,不过好像在冷战。
被我落了两回面子,他脾气再好也要闹的,何况本来就骄傲。
我知道他的骄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只会当做从没认识过我。
我在准备竞聘会长,忙得头昏眼花。有一次从满屏的文件中抬头望向窗外,看见了大片橘红色的霞光,把天空衬得无限旖旎。
我想起聂鹭开。
好像很久没和他有私下接触了……多久?四五天了吧。
算清这日子,我又自嘲地笑。
如隔三秋是什么戏码,酸掉牙。我才不要这样。
明明昨天才“偶遇”。
我低着头跟着涌动的下课人潮走,不小心撞到了别人肩上,对方反应极快,还伸手扶了我一下。
他看清原来是我,松手偏头抿起嘴一气呵成,脸上就写着:还在生气,速哄。
擦肩而过,我小声地说“抱歉,谢谢”。
哄人的话没有,男人是不能惯着的。我要他先低头。
稳下心思,再看面前密麻繁乱的述职材料都顺眼许多。
有个人走过我桌前,忽然停下来问:“准备得怎么样了?加油哦。”
她叫戚洋,和我一个部门的同事,现在是竞争对手。学生会是潭深水,再好的关系都容易被利益浊污。
曾经我们也算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今是她关心问候这么一句,我都觉得她脸上那笑假得渗人。
“你也加油。”我客套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