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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挂了啊,您老人家明天一定记着来!”他拿下耳旁的手机,准备挂断,“啧,还不如别来了呢。” 陈启悦虽然确实看着不像个乖宝宝好学生,可就像陈天说的,她脑子好。这也是老师们能容忍她各种出格行径的原因。班上的老师私下里都管她叫小魔头,红发小魔头。连隔壁班的老师也总是问起她的情况。 也不是没管过,老张还找过家长谈。陈启悦的父母早就离婚了,她给判给了mama,mama是好mama,只是自从离婚过后她就越发忙起来,像是躲着什么一样整天整天得都不回去,只每月定期给陈启悦卡上打笔钱。老张当时连人都没见着,只给她打通过个电话,她一句“随她吧,不好意思有点事”就挂了,之后就再也没通过。 老张被挂得突然,所有话语和情绪都被她果断切断在内里,连气都生不出来,只在心里纳罕,“这算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如出一辙的不按常理出牌啊。” 算了算了,谁让陈启悦成绩好呢,留着给班里提个一本率也好。 * 陈启悦第二天按时在考试前到了学校,甚至还难得的早了十几分钟。 陈天看到陈启悦出现,立马白了她一眼,cao着沙哑的公鸭嗓阴阳怪气道:“哦哟,我们悦姐还会来学校啊。” 陈启悦没理他,只是拉开他旁边的凳子坐下。 “笔带了没?”他斜着眼看她。 “没带,你不是有嘛。” “啧。”陈天咂一咂舌,从笔袋里拿出一根重重扣动她桌上,“喏。笔都不带来考什么试啊。” “谢谢。” “卷子一会儿给我抄啊。” “行,你少抄点,别太明显。” “知道了知道了,抄个我能考的分行了吧。” 这门考的是数学,监考老师很快夹着密封档案袋进来,步子有些拖沓,听着疲乏而无力。以往的老师都急匆匆来去,雷厉风行,对于教学的热情从步伐里就透出来。 怎么,学校穷到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陈启悦抬头去看讲台上正拆着密封袋的监考老师。 垂着脑袋,弓着背,一副似曾相识的颓丧样。 是他? 陈启悦想起来,昨天还在小面馆那里看到过这人。 他是这学校的老师?从前怎么没见过? 陈启悦微微侧过身去问陈天,小声道:“哎,这人谁啊?我们学校老师?之前没见过啊。” “我们班数学老师啊。没见过?你就说你见过谁吧陈启悦。” “之前不是王城吗?”陈启悦疑惑道。 “都多久的事情了,王城不当老师了,秦老师高二开学就来我们班了。” “秦老师?” “对啊。”陈天冲着前头努努肩,“秦柏楠,秦老师。” “秦老师……,没结婚?” “嗯……,好像是……。听说没结呢。” “你问这个干嘛?”陈天扭头颇带些疑问地看她。 陈启悦冲他笑笑,“没,就是好奇。他看着挺大了嘛。” “这倒是,他三十七了吧,这个年纪是早该结婚了。” 陈天又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应该还没结呢。” “手指头上戒指都没个的。” 秦柏楠,秦柏楠。 陈启悦在心里暗自嚼着这人的名字。 虽然人没趣,但这三番两次的偶遇倒让她感到兴味起来。 * 本来紧绷的教室里因为秦柏楠的出现短促的抽气声和抱怨声四起。 还没做好准备考试呢,干嘛这么早来啊! 秦柏楠因为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抱怨烦躁起来,于是板起那张瘦削而没什么精神的脸来厉色训了一声,“安静点!考试了知道嘛!” 还挺吓人,许是独属于成年人凌驾于未成年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