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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对着玻璃镜子里自己那张年轻美艳的脸,从包里拿出一只口红补了补嘴唇缺色的地方。 “郝乐,你最好别后悔。”姓白的发丝凌乱,竟然有点狼狈,手紧紧攥着拳头,眼睛红红的望着她。 他神情古怪,我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下,没察觉他说的有什么不对。 “怎么会?”我拿了一张纸巾,印了一张口红印,然后把它塞到他胸前的西装口袋里面,然后就潇洒地走了。 再见了,白老板。 —————— 我其实出来的时候,害怕地心跳加速,就怕激怒他或者他又穷追不舍,原来只要再风sao再主动一点,就可以摆脱他了,早说嘛,我上次就该这样做了。 笑死了,还和我说什么“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还好他没有追上来,真是烦死了。 不对,他刚刚叫我什么“郝乐”?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本名?那。。。他会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没有打车,一路忧心忡忡地走回了家,身上的冷汗反反复复的经历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过程。 应该不会吧,除了我,所有知情者都死了。 —————— 果然姓白的再也没有来找我了,在一个下雨天我拿着零食坐在地毯上百无聊赖地看电影。 看着连绵不断的小雨,听着电影里悬疑音效,我脑袋里闪现出的都是那天夜里的闪电和暴雨,还有无穷无尽的红的血液,我用手捂住伤口,我的眼泪掉下来速度,比不上血液喷涌而出的速度,那天夜里我被无边无际的红色给浸泡着,那夜过后,我突然间发现我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忘记曾经最快乐的那十六年,为了忘记终将要变得破碎的梦境,我变得越来越没心没肺。 有人说我不懂得爱,只爱钱。 对,他说的没错,我就是爱钱,某种程度上,钱可以是我的命。 为了饱餐一顿,十七岁的我和一群流浪汉在街头抢厨余垃圾;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我差点冻死在街头;为了能有住的地方,路上随便一个陌生人就能把我牵回家 那几年我活的生不如死,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更不知道什么是自尊,没有自尊的人的心都是先腐烂然后再被挖空的,被掏空的心怎么捂都捂不热,又哪里来的爱? 我很多次想下定决心远远逃离我本来生活的世界,但不知道怎么就兜兜转又回到了原点,好奇怪,我的生活就好像是个黑色的怪圈,是个无尽的轮回。 —————— 现在,我最烦恼的事就是钱变得不好挣了,有些人只想着揩油却不想花钱,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白嫖了。不过,最致命的还是扫黄大队开始频繁出入我所在的酒吧,我没办法再赚外快了。 我看着存折里之前攒下来的积蓄,我仔细算了算,最后决定转行开一个甜品店。 我的甜品店很快就开始建了,就在c区还算繁华的地带,我每天都在早上看一眼我的店,一点一点从水泥到砖块再到钢筋混凝土,我全程都有拍照记录留念。 过了两个月,终于建好了,装修也差不多结束了,我早在半个月前就辞去了陪酒的工作,专心学习甜品知识。 今天下午,我去买了一些装饰物去店里,我为了在天花板挂LED灯,差点从梯子摔下来,一个强有力的臂膀的男人接住了我,他说他叫宋有期。 此后他天天来,我不知道为啥,我刚开张的甜品店就只有他一个客人,问了他好不好吃,他只说好吃,让他提点意见,他说没意见。 人怪傻的,我的甜品蛋糕糖分超标,齁甜齁甜的,他这都尝不出来。 后来我还是屈服了,我受不了只有宋有期这一个顾客,开始改良了配方,这才真正打响了我甜品店在小吃街的名号。 来店里预定加现做的客人特别多,店里每天单单爆满,我的订单打印机都快报废了。 宋有期每次来都排不上号,我看他可怜,每次都提前做好他的那一份,放在特定位置,等他来拿。 但是他好像不太领情,每次都要求现做,说是愿意等我。 等啥呀,我也想早点下班,这小子真没眼力见儿。 还老缠着我加微信,我为了甜品店的宣传,加了。 每天定时给他发宣传甜品的视频,甜品的制作过程,甜品的种类科普等等,他好像真的会认真看完,还和我讨论,不过我怀疑他没有帮我转发,最近我才找到了证据,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