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2/7页)
脑袋想往里钻都钻不进去,孩子的事儿就是头等大事,因此李火旺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去,为什么不去,岁岁上学是天大的事,妈既然这么费心费力请来了人,怎么也要去——我不去不要紧吧?会不会因为父母不到场,校长觉得不重视,就不让岁岁去念书了?我可以推掉……” 他这幅紧张的样子看的诸葛渊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摇摇头,示意妻子放宽心:“没事的,火旺。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母亲早已打点好了,只是领岁岁过去露个脸,孩子提前见过老师,日后办理入学手续时更方便。”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李火旺才放下心来,他小心地觑着丈夫的脸色,发现对方的神情已与方才在车上时完全不同。 具体哪里不同也说不上来,他打小不爱读书也无书可读,此刻却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了,一个能用的形容词也想不出,只能通过本能和直觉来感知对方身上微不可见的变化。 他心情复杂,始终挂念着那半句没说完的话,又想刨根究底,又怕不打自招,最终也只能烦恼地挠挠头发,不管不顾地拉着对方的衣领亲了上去。 诸葛渊为这突如其来的吻惊讶了一秒,眼睛扫视过一圈周围头都快垂到地里去的佣人们,无奈地衔住了李火旺的唇瓣,与他唇舌交缠。 “哎呀!爹爹!” 忽如其来的清脆声音吓得李火旺简直魂飞魄散,他迅速与人分开,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甚至不敢第一时间去直视女儿的眼睛。 昨夜的情形李岁还不知忘记没有,今天怎么又被瞧见了! 祖国的花朵要真是被自己给教坏了,十个他也不够承担诸葛夫人的怒火。 幸而李岁并没询问二人刚才的行为是在做什么,只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抱着自己的刚被装裱进小画框里的画跑了过来。 短时间内被撞见两回,饶是诸葛渊这般淡定的人也绷不住了,红着脸假意咳嗽了两声,才看向女儿。 李岁举起手中的画作,给父亲展示自己的作品。 那副画是杨娜单独对李岁进行指导的,为防止孩子东问西问创造力受限,因此并没让李火旺和诸葛渊参与作画过程。从画中可以看出小姑娘进步很大,画上虽然还是普通的蓝天白云绿草地,但色彩方面已经填充的非常自然和谐,几个正在放风筝的小人也不再是简单的排成一列,而是交错着分散在草地上,也能分辨出最基本的男女了。 李火旺深呼吸两口,平复下自己慌乱的心境,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指着画上那一团问道:“岁岁这是画的什么?” 李岁就等这句话呢,立马兴奋地指着画面开始介绍起来:“看!这是爸爸,这是爹爹,这个小小的是我!” 李火旺笑盈盈地夸赞她画的真好,接着又指向画中另一个未被介绍道的小人问道:“那这个呢?” 李岁抬脸,黑漆漆的大眼睛天真地忽闪着:“这是叔父呀!爹爹认不出来吗,我们在一起放风筝呢!” 李火旺愣住了。 他拿起那副画框,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此刻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即便自己费尽心思想让李岁远离这一切,但清旺来却早已如同幽灵一般无孔不入的侵占了女儿生活的每一寸领地。 李岁还在掰着小rou手,嘟嘟囔囔地数着自己明天想画的好朋友们,李火旺眉头却越蹙越深。 可笑他居然一直没有发现,原来这个人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从孩子这里下手,还要多卑鄙! “岁岁下次可以把自己的老师和同学们也画上,然后带去幼儿园里给大家看。” 诸葛渊虽始终观察着妻女的互动,却好似没发现妻子异样的状态一般,只是对着女儿鼓励建议道。 李岁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又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攥上了父亲的裤腿。 “对了爸爸,叔父昨天还送我一幅画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