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凶了好多啊 (第2/4页)
圣的由头”杨断梦重复了一遍杨清樽说的话,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接着道“然而在失窃之前,弘农不是已经将最好的礼物送出去了吗?” 杨清樽觉得杨断梦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说到杨兆第一次面圣所带的礼物,他突然就想起来当时在东宫案台上无意间瞥到的探子文书,于是随口一问:“是那块白玉雕双鸾并莲佩玉吗?” “不是。”杨断梦摇了摇头。 “最好、早就……”杨清樽重复着杨断梦先前说过的话,突然明白过来他所代指的是什么了。 是贵妃。 弘农早在惠妃在世时,就想把杨氏女嫁与寿王,彼时先太子刚被废不久,惠妃连同右相都想推举寿王入主东宫,嫁娶同样也是弘农为了更上一层楼的豪赌。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陛下也看上了如今的娘娘,甚至做出父夺子妻的事情来。 弘农不敢违背陛下心意,甚至娘娘还在道观修道时便遣人劝过多次,娘娘无奈,终究还是从王妃做了贵妃。 杨清樽自然知道其中有弘农的手笔,但是到底还在五杨宅,杨断梦这样说未免也太大胆了些,于是他怒道“你这是大不敬!” “难道不是吗?”杨断梦无所谓地歪了歪头,握住杨清樽指向他的指尖,将杨清樽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万籁俱寂,只有飞鸿踏雪声,杨清樽能通过手指感受到他衣料下浅薄的心跳。 讽刺的话语如尖锐的刀刃,割开世俗的伪面,将血淋淋的事实端放在前。 从前的师怀陵就不是善茬,在披上杨断梦的皮子后也不会是。 杨清樽的后背贴在冰冷的石柱上,身侧的庭灯在此刻显得有些昏暗了,那点烧着的灯芯子就好像快要被冻死一样。 杨断梦敛了眉目,看不清神情,只听他语调冷淡的话音接连不断地说着: “很可悲可笑不是吗?被硬生生拆散的眷侣,在道观中顶着清修的名号,行苟且之事。” “太真妃没得选,寿王也没得选,只因御座之上坐着的是这样一位道貌岸然的天子。” “弘农此代凋零,好不容易有了个这么一条出路,你觉得他们会放弃吗?寿王尚且被幕僚规劝屡屡敦请册封新妃,太真妃又有多少选择?” 杨清樽被他说得沉默不语,半晌才闭眼长叹一声:“娘娘从她被寿王看中的第一眼,就注定是弘农搭上皇家的筹码。” 言罢他又满脸愁容地庆幸道:“所幸,寿王是个可托付的。只是头顶变了天,父子前面是君臣,寿王不愿,娘娘也不愿,又能如何。” 太冷了。比他从江南来到长安后每一个冬夜加起来都冷,背后光滑的石柱甚至冷得让杨清樽有些发疼,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自嘲道:“君主之下,人人都是太真妃……” 杨断梦见杨清樽缩肩膀的动作一下子回过神来。室外没有火炉,雪又渐渐大了起来,两人从客室一路走过来的时间,旁边琼枝上的雪都快一指厚了。 他牵过杨清樽藏在衣袖中的手,用自己的手给他捂着,如他所料般,果然冰凉至极。 “抱歉。”杨断梦没想到会让对方这样惆怅。 杨清樽因为俩人现在的姿势属实有些尴尬,像是在别人家拐角暗地里偷情的一样,不好出声骂他,甚至待会儿还得靠着杨断梦的身份出去,更不能往他脸上狠狠来上一拳让人起疑。 于是,杨清樽只能满脸烦躁地从杨断梦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然而,杨断梦却把他攥得牢牢的。 杨清樽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