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離經之地?紜宮 26 (第2/5页)
抱起,擱到安然腿上。白兔驚疑的回頭看她,兔子一臉傻呼的朝牠笑了笑。 安然小心翼翼的將白兔抱到懷裡,給牠順毛,白兔轉頭回來看安然。忽地,牠似是脾氣上來了,對著安然胸前一頓猛刨,宛如在刨地,刨完後,牠許是覺得不夠暢快,又再安然衣襟上大肆啃咬一番。 安然衣衫被牠扯得凌亂,衣領一鬆,白皙的頸項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安然脖子上佈滿一塊塊細碎紅痕,就和白兔在兔子身上看見的瘀血痕跡一致。 白兔睜大著烏黑的眼珠子,牠動作忽然停止下來,像是受到了刺激般,牠身姿微微顫抖,腳下一軟,就要往後跌去。 安然哎了一聲,眼明手快的將白兔撈回懷中,「芯妤,妳小姨這是怎麼一回事,怎地突然就暈倒了?」 兔子這下可是看明白了,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將脖子處遮掩得老老實實,她皺著眉,嘆息一聲,說,「我小姨許是看出我倆不對勁了罷。」 「稍早前她便在我衣襟處折騰著,那時我還看不明白她想做甚麼,現在想來,她許是瞧見了我脖子上的痕跡,所以才一時好奇,想翻開看看罷。」 安然張了張嘴,趕緊把白兔交回兔子手裡,她慌亂的整理起自己的衣領,怪罪的目光落到兔子身上,「我方才對妳小姨多有失禮了...」她頓了頓,「我...妳...妳昨夜留下的...多麼?」 兔子移開視線,她乾咳一聲,侷促道,「應當...應當算...不是太多罷。」 安然,「...。」 白兔壽限已盡,牠在折騰也不過幾日。兔子這幾天也不回青雲軒了,她和安然雙雙留在?紜宮中陪伴白兔,走完牠最後一程。 白兔心裡雖然對安然和兔子在一起一事感到意外,也曾覺得不妥,想要反對,但看在安然待兔子不差的份上,牠心裡也是盼著兔子好的,牠便依著兔子的意思,對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安然計較。 二人將白兔的屍身葬在青雲軒後的林園裡。 青鳥在她倆離去後,從枝頭上飛下,牠踩在墓碑上,將嘴裡叼著的珠子輕放在石碑上,以作哀悼。 十年來,凌天吹曲不間斷。宋千波的情況沒有惡化,卻也始終記不起往事。白兔離開後不久,青鳥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宋千波擔心牠隨時會撐不住,他日日守在青鳥身邊,不敢貿然離去。 凌天在旁看著,眉心微皺。 直到青鳥咽氣的那一刻,宋千波才終於失聲痛哭,他從懷裡掏出一塊墨綠色的平安扣,他抽噎著,將平安扣仔細的掛在青鳥脖子上,他用著眷戀的口吻,細聲道,「若有來世,莫要再做青鳥了。」青鳥一點也不好,作為醫者,大愛世間,他們卻太過心善,反而遭人利用算計,被人威迫擺佈,才會落得悲慘下場。 宋千波捧起青鳥的屍體,裝入布袋,置入木盒。他走出?紜宮,一路北走,離經山北面有座他的藥草園,宋千波將牠埋在園子旁的花圃下,也沒給牠作碑,就只一個小土堆。 凌天在後看著,探究的目光在宋千波身上來來回回,他道,「你不給牠立碑麼?」 宋千波看著他,眼中柔情流轉萬千,卻不是為他。 「凌少原來是個多情之人啊?就連個小動物身亡也要立碑緬懷的麼?」 凌天豎著眉梢,聲音冷了幾分,「你與她有情。」 「那是自然,牠怎麼說也給我賺進了不少錢,我很是謝謝牠,所以這下葬一事,由我親手為牠做了,這一來二去,也算抵銷掉,與牠過往的那些大小帳了罷。」 凌天吸了一口氣,急著走向宋千波,他氣紅了眼,「你不該...」 他怒罵的話還未說完,宋千波便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