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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认了输瑟缩着蜷起身体表达自己的态度。 茨木蹲在原地心里只有震惊的份,他以为自己流浪至今,自认也是打遍许多猫咪之中的强者,于酒吞手下落败也只是一时不察罢了,技不如猫他可以承认,但坚信只要与之相处久一些寻到破绽,胜利便如探囊取物。 哪想原来之前酒吞对他根本没有下死手的意思,恐怕只用了六成功力,如今看到这样一场血战,他仔细思索了许久,也没有自信找出一定能打败酒吞的方法,至于保证自己不受伤似乎就更难上加难。 他想到这里,又侧头去看酒吞,后者正甩着爪子上的血迹,一点点仔细舔舐干净,很快接收到茨木的信号,扭头看过来:“饿了?” 茨木顿时一阵语塞,因为此时此刻没有打倒敌人反而还被英雄救美的自己,在酒吞嘴里活像是个只知道吃鱼的馋猫,赌气着扭开脸,茨木掩饰着自己的心跳与兴奋,只看向橘猫:“还不走?” 橘猫委委屈屈看了酒吞一眼,发现对方默许了茨木的话,如同大赦,翻身一瘸一拐连忙跑了。 正好酒吞此时也舔完了爪子,便踱步走到茨木跟前习惯性给他舔了舔脑壳,才见识了一场血战的大白猫此刻对酒吞是真心实意诚服,没有和以往那样追着也要舔回去,反而主动低下了头,任由酒吞从脑壳一路舔到脖颈,引起这霸主的一阵疑惑。 “你受伤了?”酒吞下意识收回舌头,低头嗅闻起来,但血腥味都是橘猫的,茨木看着脸色如常不像受伤的样子,他想了想,自认为察觉到了端倪,出口安慰道,“你打赢了他的,只是刚才他骂了我,你们对战结束,就轮到我和他算总账。” 这猫又补充了一句:“鱼还是照吃。” 茨木顿时抬起脸,狠狠剜了他一眼,把酒吞瞪得莫名其妙,以为是自己许诺的少了,便豪气地又加了一顿,甚至还哄崽一样舔了舔他的脸蛋。 这让大白猫心里更焦躁起来,连连跺脚转圈绕着酒吞看来看去,看到最后不得不承认酒吞没受伤,而且极其厉害这个事实,顿时泄气地趴在了地上,口气凶狠道:“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打败你。” 回答他的,只有酒吞充满慈祥的舔毛动作,舔到茨木的毛发上再没有血迹,才终于作罢。 靠着鱼的诱惑,再加上见识过酒吞的厉害战斗技巧后,茨木斗志昂扬,一股胜负欲拱着他开始了跟酒吞征战沙场的伟大壮举。 但每当他稍有遗漏或是吃了下风,酒吞便会突然出手,将对方打得没三个月好不了,惹得那些手下败将往后见到茨木都绕道走,生怕酒吞是躲在哪个暗处盯着茨木周围,随处会出来给他们一锤。 这让茨木颇为郁闷,觉得自己是个狐假虎威的笨蛋卑鄙猫,但他说服不了酒吞,威胁不成又打不过,只能憋着一股子劲,借着从旁观战疯狂偷学技巧,力求之后每场战斗速战速决,以此来防止酒吞插手降低成就感。 不得不说这样莫名其妙的宠溺方式倒是对激励茨木格外有效,短短两个月过去,就已经将酒吞的对战招式学了十成十,从最初凭着一股莽劲横冲直撞,变成现在的游刃有余,狠戾之风渐渐有了酒吞的影子。 在他终于把方圆十里的地盘都打了个遍之后,算是步入了有些无聊的空窗期。 论理此刻该是他挑战酒吞的好时候,也是检验征战修行成果的最好方式,只是地利猫合偏偏不凑天时,猫群里有几只怀孕母猫近日产崽,天气转凉渐入冬日的当口,幼崽的存活率至关重要。 且幼崽的气味又像是一道信号,引来不少发情的公猫,稍有不察就是幼崽被咬死的下场,因此这几日酒吞和其余几只擅长打架的公猫轮流守护在不远处,防止自己的地盘上出现血腥事件,自然茨木也被排了班表。 但他对这种事向来没什么耐心,总是蹲一阵就不安分地到处乱逛,好几次酒吞过来时,都看见他在一棵树上窜来跳去,抓枯枝落叶玩,闹得酒吞黑着脸凶他一顿,押着他一起蹲在猫窝不远处,加班值守,惹得茨木骂骂咧咧不甘不愿挨打好几回才算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