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捌 / 偶遇恶狼

    伍捌   /   偶遇恶狼

    “姑娘，您在看什么？”

    花枝的心扑通直跳，她方才竟然看见了秦子谦，他怎会在此？

    她以为自己看错，往那头走几步，果真瞧见秦子谦立在摊位前看珠钗。恐惧再度袭来，她手脚发软，掌心直冒冷汗。

    桑梓早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眼便认出是那日让她害怕的人。他到花枝跟前，挡住她的目光，“姑娘。”

    花枝恍然回神，急促喘息，目光闪烁。看见桑梓，她镇定些许，不住告诫自己不必慌张，思绪纷纷间想起林修竹的话，必须得足够了解对方才能设局。

    “桑梓。”她颤声叫道，“你，你去跟着他，看他去做什么。”

    桑梓领命，离开前又看一眼花枝苍白的面庞，方才因欣喜泛起的粉色消散殆尽，“你二人守好姑娘，途中不要离开瓦肆，若散市我仍未归便护着姑娘回家。”

    秋橘与春桃因花枝忽然的反应担忧不已，无法明白他们两人说的是谁，但都不自主地听从桑梓的安排。

    桑梓朝秦子谦的方位走去，不多时便跟着他消失在人流之中。

    “姑娘？”秋橘关切。

    花枝心下仍旧惴惴，却也平复许多，她抿唇笑笑，“没事，去看戏吧。”

    傀儡戏精彩，杂耍更是惊人，耳边喝彩不绝，花枝却感觉自己游离在热闹之外，她的好兴致与心绪全随秦子谦而去。

    秋闱从八月初八到八月十六，中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今日八月十三，秦子谦应当早上才从贡院出来，明日便又要进去准备八月十五的考试，怎还有心思出现在此处？

    她越想越乱，眉头蹙紧，满面忧心。秋橘与春桃交换眼神，温声开口，“姑娘可是累了，不若去吃碗小馄饨？婢子听闻南瓦里头有家馄饨做的极好，需得排队才能吃上。”

    花枝捏自己手指，直到传来些微疼痛才道：“去尝尝吧。”

    三人去找馄饨铺，春桃问：“姑娘，您方才让桑梓……”

    秋橘扯一把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问。花枝权当未发现她们的动作，她心挂在桑梓身上，不知他能否打探到什么。

    秦子谦从瓦肆西门离去，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花柳街。他未去秦楼楚馆，反进了一旁的暗巷。

    桑梓见他进了一处门旁挂栀子灯的小院，跟着翻身躲进去，不多时燃灯的房间便传来男女的对话。

    女人声音娇腻，“公子白日未来，翠儿还以为您不来找人家了。”

    纱窗投影，可以看见秦子谦掏出珠钗递过去，女人接过后当即扑进他怀中，“公子对翠儿真好，这番能遇上公子是翠儿的福气。”

    “谁叫公子我喜欢你这个小荡妇？”男人的手沿着腰肢往下，按着女人往旁边走。

    窗上投影消失，不多时里面便传出女人的吟哦，秦子谦急不可耐的声音再度传来，“屁股撅起来，老子要干你的屁眼，这两天老子在里头想死你这个sao婊子。”

    污言秽语接踵而至，桑梓没有再听，记下位置便离开。他在瓦肆寻到花枝时她正忧心忡忡，食不知味地吃着馄饨。

    “姑娘。”

    见是他，花枝双眼一亮，颇有几分激动，“你，你……”

    他点头，“回家便告诉姑娘。”

    “那我们现在便回去！”

    ————

    桑哥不是在听墙角，就是在听墙角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