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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早年工作生活不太平嘛,伤疤太多,谈得好好的女朋友一看见我这样就吓跑了。” 沢田纲吉委屈得要死,耷拉着眉毛愁眉苦脸,活脱脱一个备受失恋打击的高中生。 Reborn想笑又不能笑,这场没有意义的较量逐渐走偏,可他还没有拿到沢田组老大的联系方式。在东京的财路和职业规划即将起步于此,又怎么能输在今天。 “咳咳,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律师直起身子活动肩膀,又弯下腰压低声音,“那您可以考虑下除疤手术,我可以给您介绍熟识的医生。” 言辞诚恳,宛若多年好友般如此建议,Reborn用无可挑剔的笑容面对沢田纲吉——他以为对方会窘迫,会无言以对,至少也该感到尴尬——你总不能让我帮你看看伤疤大小是否适合做手术吧?别逗了,要是脱光了身上什么都没有岂不是更好笑? 沢田纲吉也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那我拍个照发给你?听说有些疤痕需要多次手术才可以去除。” “……” 果然,这家伙和看上去一样,脑子不太聪明。 Reborn笑不出来:“点到为止不好吗?您这样很破坏游戏体验。” 沢田纲吉见好就收,发起人又不是自己:“游戏而已,为什么要有限制。” Reborn今夜找的是合作对象,不是没有底线的疯子。 律师放下杯子站起来:“看来是我过于自信,您并不适合成为我的委托人。” 无端被选中又无端被舍弃,沢田纲吉坐在原地歪着脑袋,一簇不听话的头发脱离发胶管控,轻轻落在额前,双眼笑意盎然:“您说的对,我也这么认为。” 他浅色的瞳孔折射出一点点光亮,淡淡说道:“如果哪天您有需要倒是可以来找我,在东京做律师可不是什么安全职业。” “多谢,”离去的脚步停下,Reborn向他伸出手:“话是这么说,可您还没有和我交换名片。” 尚未喝完的葡萄酒被递到手里,沢田纲吉笑得像身后玻璃上雕刻的小天使:“抱歉,我没有名片。” 今夜,淡绿色的白葡萄酒仅余一杯,酸橙风味强大的雷司令也仅此一口。 Reborn朝着沢田纲吉举杯,仰头饮尽杯中之物,发出赞美的叹息。 看他说话喝酒不失为一种享受,明明只是个律师——但哪有这么风情万种的律师。律师不都应该干巴巴的、循规蹈矩又难缠吗?佐藤很特别,或者说无论在哪个领域,百战百胜的人都应该与常人不同。 想到这,对他的排斥不那么明显,沢田纲吉问道:“您很喜欢澳洲酒?” 品酒的男人点点头:“酸味很奇妙。你也喜欢。” 沢田纲吉站起来,把Reborn给他的小卡片放进内袋里:“不仅喜欢,我还有一整箱。” 眉毛轻扬,Reborn不再客气:“这样说来,我觉得您更应该聘请我作为顾问。” 感觉自己今晚一直被胁迫,沢田纲吉苦笑:“雇你来消耗我的好酒吗?” 这个英俊优雅的男人笑得过分好看,他说:“酒的好坏不重要,要看和谁喝。” 他性感的嘴唇弯起来,笑得不容拒绝:“我有两只上好的杯子,就在家里。” 喝酒当然是和懂行的人喝才不算浪费,而且要和养眼的人一起微醺才算有趣。这样一个人口中的“好杯子”,再次也该是奥利地产的。 组长仔细回忆日程,发现直到明天下午前没有必须处理的事情,点点头:“事先说好,不谈工作。” Reborn爽快极了:“下班时间,不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