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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总精明能干,无论吃不吃这顿喜宴,酒店生意都能红火。” “还是火丫头会说话。”徐莹笑了笑,又补了句,“但沾点喜气更好。” “那我便留下来蹭个饭吃。”何漓眉眼弯起,笑意不达眼底。 “好好好,我这就给您加把椅子,您想坐哪儿啊?”徐莹可高兴了。 何漓伸出修长的食指,绕了桌子一圈,最后定在乔流火左边。 “就那吧。视野好。” “行。” 徐莹一口应下。 她叫人搬来椅子,摆在乔流火身旁,然后又请何漓落座,并亲自为他斟了酒。 “火丫头,你帮我照顾好何总。”徐莹拍了拍乔流火的肩膀,细心叮嘱。 “嗯。”乔流火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徐莹走后,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和这个人并排而坐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很快,结婚典礼就开始了。 司仪在交汇的聚光灯线下请出了新郎新娘,新娘穿着圣洁的白婚纱,从肩头处蔓延而下朵朵精巧的白色绣花,展开的裙摆由层层叠叠的轻纱铺成,如同仙雾,美轮美奂。 典礼举行到高潮时。 台下的观众起哄热呼:“亲一个,亲一个。” 西装笔挺的新郎牵着新娘纤细的双手,倾身向前,在她娇嫩的红唇上印下一吻。 掌声雷动,音乐浪漫。 在震耳欲聋的伴奏音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舞台中央的一对璧人身上。 唯独何漓,他微微侧头,凝视着乔流火。 察觉到身侧的目光,乔流火看向他。 没有半分被人捕捉到的不安,何漓很坦然地笑开,笑容与之前略带讽刺的笑不同,而是柔和如天空中飘过的一朵云。 他说:“我十七岁就曾经想象过这样的场景,的第五幕前奏曲响起的时候,我同你距离不到十厘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无论是神色还是瞳孔深处散发出的微光,都与高中时前座男孩回头那瞬间一模一样。 乔流火的心脏兀地疼了下。 初见何漓,她只是震惊。恍惚隔了好几年,曾经的爱恨情仇已经淡得像放了三年的白开水。 只是他这一笑。 又让她记起那个清瘦少年抵着课桌的背脊、那抹无瑕的甜与酸涩、那最单纯的心动的感觉。 何漓问:“你呢?” “你有没有想象过?这样的场景。” “没有。” 乔流火顿了秒,才回答。 的第五幕前奏曲是结婚进行曲,她未曾想过,和何漓会有未来。说到底,那个时候她对他的喜欢比不上他对她的十万分之一。 “嗯,意料之中。” 何漓举起桌上的高脚杯,将葡萄酒一饮而尽,压下喉头涌上的苦味。 “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做梦吗?”何漓缓缓放下酒杯。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中规中矩的回答。 “错。”何漓晃了晃食指。 她以为他会说白天。 白日做梦。 可何漓轻轻扯了扯唇角,说:“是年轻的时候。” 梦醒了,人就长大了。 台上的司仪不知道又爆出了什么金句,底下人兴奋地鼓着掌,各个笑靥如花。 四周蔓延着喜庆热闹的氛围,却渲染不到这里。 司仪一只手高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