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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骸,你要去我家吗?” 兽族是没有家的——他们只有洞xue、巢xue、窝和爱巢。 六道骸很反感这个叫法,这是属于人类的词汇。他之前所在的“家”令他恶心,于是口气不善的问他:“你家里还有人类吧?我不会去的,我在这里等你,能拜托你再跑一趟吗?” 沢田纲吉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项圈,很平淡的说到:“算是有吧?被我杀掉后埋在后山。” 六道骸一惊,这可是重罪。后山也是其领地的猫科?他应该是大型魔兽吧,还杀了主人独自活下来。 看来真是遇到了有趣的家伙呢。 随即六道露出微笑,非常有礼貌地询问:“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去参观你家可以吗?” 02 沢田纲吉一个人居住在半山腰上,有自己的小菜园,养了一群鸡,还有间温室。 六道骸跟着他走进去,惊叹下等人也挺会过日子。沢田纲吉的房子很小,不过物件齐全,甚至还有个工作室——他是个制作武器的小铁匠。 六道骸将东西往地上一放,坐在桌旁开始脱鞋:“你这儿不错,我很喜欢。” 不速之客高高在上的态度并没有让沢田纲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曾经的主人也是这样。只不过人类总是学不会尊重别的生物,自以为是,以至于被反击时还想不明白,是自己的傲慢招致死亡降临。 沢田纲吉露出个腼腆的微笑,说到:“我这里很简陋,你不嫌弃就好” 沢田纲吉给他倒了杯茶,翻出药箱放在旁边,意思是你自己来弄。 被人收留的六道骸也不好意思再让人替自己料理伤口,拉起裤脚露出伤处,直接往上面倒止血药粉,忍着痛转移注意力: “你……没有主人不会被处理掉吗?” 沢田纲吉摇头,说:“他腿脚不便,外出交易和采买都是我出面,附近交易所都知道我,以为他还活着。” “所以你杀了他。”六道骸面带笑意,有点好奇:“方便问下理由吗?” 棕发的男人神色淡然,就像在谈论别人的事:“他想强迫我张开腿,被我拒绝了。” 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转动,问六道骸:“他们为什么追你?” 因为回忆起杀戮的画面而亢奋,异色的眼睛闪动,六道骸说:“我用的斧子,可能一块块的东西对人类来说有点太过?都追了一个月了还没松口。” 沢田纲吉不着痕迹地斜眼去看这个有着鳞片的家伙,大概率是冷血动物。他的长发很漂亮,是绚烂的靛青色,眼睛很特别,应该也是他为何会被卖到上流社会的原因吧?不像自己,长相普通,也是不讨喜的种族,因此才会简单被当做好使唤的仆人,卖给深山老林里腿脚不便的铁匠。 一个月啊,好像真的是杀了不得了的人物,喜新厌旧的权贵一般不会那么有耐心。 沢田纲吉喝了口茶,说:“好像是有点过。那你打算逃去哪?” 六道骸已经上好药,把药箱推回去,也喝了口粗糙的茶水,说:“远东。听说有人可以将项圈永久取下来,那里还没有被人类文明侵蚀,仍有兽族自己的领地。” 沢田纲吉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以为是假的。 “我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啊。” 六道骸弯唇,对诧异的沢田纲吉解释道:“我亲眼见过。有个模样奇怪的人到总督府来,浑身都是充盈的魔力,一抬手解除了禁制……” 说到这,长发的男人惋惜极了,又说:“他一抬手,又将一切恢复原状。” 沢田纲吉摸了摸自己项圈,也发出向往的声音:“是吗?那我有点理解你的感受。” 长年套在身上的金属冰冷坚硬,要是换做沢田纲吉,转瞬转瞬即逝的自由足以激发兽类的血性——自由在人类的指尖被玩弄,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 沢田纲吉指尖感受着粗糙的金属,也有点血气上涌。一个总督、一个流浪法师的灵魂怎么能够平息兽族的怒火?他们恨不得掀翻这些卑鄙人类的立足之地,令其覆灭于土壤之中。 沢田纲吉对自己的将来没什么太大的期待。总之,讨厌的主人已经死了,他只需要小心经营自己的生活,确保没人发现他的犯罪事实是就好。 但六道骸的到来给了他一个选择,一个小小的可能性——硌人脖子的金属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和生活。这东西夏天烫人,冬天刺骨;周围的皮肤反复发炎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