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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碌碌,等待着主的救赎。 沢田纲吉站在教堂的尖顶上看着车流,相隔不远的巷子里有抢劫正在发生。圣父祝福以外的土地似乎无法受到他的庇护——哪怕两地只相隔几十米。 他正要舞动翅膀下去帮忙,云雀恭弥抬手拦住他,说:“不可干预,万事皆有定数。” 是了,我父有话说过,听命胜于献祭,顺从胜于公羊的脂油;使他们知道,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耶和华口里所出的一切话——万物万命皆由天父所造,命运亦有其归路,终结已在伊始决定。 云雀恭弥看到沢田纲吉皱眉不语,于是拉着他的手,让他放松拳头。 他的伴侣温柔善良,灵魂中被父亲注入太多慈爱,太多怜悯;这让纲吉的心总是充满悲伤,为这些可悲的生物而落泪,继而生出愤怒。 云雀带着纲吉搬入公寓,在人类中找到工作。 他们融入残缺同类的生活,等待试炼之日的到来——在父亲审判之前,天使们需要在人间驻留,体会身为神子的罪孽,完善灵魂中埋下的缺陷,为下一次晋升做准备。 这次审判的结果决定了他们能否获得完整的灵魂、新生更多的羽翼;是否能在天父喜悦之时获得神力,居于金字塔顶端。 云雀恭弥的目标是圣剑,是他父手边的位置。 云雀好强好胜,是天生的战神,在军队任职;他的伴侣温和静逸,选择楼下的咖啡厅,端茶倒水,学习烹饪。 夜里,沢田纲吉为他梳理羽毛,亲吻他的黑发,搂着他讲自己今天的遭遇。 “——然后我就把她送回了家,结果发现是‘仙人跳’。啊,就是一种诈骗手段。哎,真是令我难受,浪费感情。” 云雀恭弥听纲吉诉说他又被人类欺骗的经历,很是无奈。如果不是因为带着些许神力落入凡间,这种状况往往伴随着手脚粗鲁的壮汉,对性格软弱的沢田纲吉来说下场会很惨。 黑发的男子回头去看伴侣。他穿着宽松的裤子盘腿坐在床上,翅膀还没干透;手臂上有些擦伤,也不知是怎么逃跑的,令人cao碎了心。 沢田纲吉总是逃避与他人的冲突,性子跟棉花一样软——除非是自己下手重了或者故意在训练中惹毛对方,纲吉才会为了不被伴侣杀掉而认真起来。 他那双眼睛如蜜般甜,如琥珀般透亮,却再也没有燃起过令他坠入情网的火光。 云雀恭弥持剑的手抚摸纲吉的胳膊,再摸他的手,捉住手指捏了捏:“转过去,到你了。” 云雀收起整理好的翅膀,拿着毛巾帮纲吉挤干羽翼上水,除去半掉不掉的羽毛,按照生长方向理顺它们。末了,云雀轻轻吻着那些羽毛,把脸埋在根部柔软的羽绒里面嗅着属于伴侣的味道。 纲吉胳膊一抖连忙将翅膀收起来,于是云雀的鼻子便撞上硬邦邦的肩胛骨。 “……嘶。” “啊,抱歉,因为很痒啊。” 纲吉连忙转身去捧云雀的脸,后者则把人推着压在身下。云雀酸麻的鼻尖顶着纲吉的,低头去吻他。他把纲吉的腿重新摆好,用膝盖分开,意味明显。 纲吉由着云雀乱来。他的伴侣兴致上来的了非常难缠,若是不顺着他意就等着被追杀吧——打斗也好,这种事情也好,总之得等他尽兴才行。 云雀恭弥动作霸道,纲吉被他弄得面色潮红。星辰般的眼睛里都是迷醉,燃着小小的火苗。他紧紧拥抱着他的伴侣,两人有着相同印记的胸膛紧密相贴。 不够,火还不够旺。 他想要看那惊鸿一瞥的颜色——金色的、燃着火的颜色。 云雀恭弥足够强大,他想要荣光,想要荣耀,想要父亲脚下最近的位置,睥睨众生——他想要一切,想要沢田纲吉的眼睛再次为他燃烧。 “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是否就能够的得到一切?” 云雀恭弥认为是的——因为他的父是这样鼓励他——他告诉他,你有能力拥有你所渴望的一起,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孩子。 父亲说,要有光,世上便有了光;父亲说会的,那他便会得到。 云雀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