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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明海眉头锁得更深了,不过很快,男人噗哧一笑,他将怀中的娇妻抱正,让她直面自己。 他看着她,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低声呢喃:“我的一生在哪儿,或许很快就知道了。冬子,等我回来。” * 两个月后 盛夏的白天总是很长,骄阳无限折磨着花园子中的花红柳绿。后厨的那只老狗寻摸了个阴凉处,趴在地上,伸出长舌头喘粗气; 树上的蝉嘶声力竭地叫,在哭蝴蝶娘子再也不能翩翩翻飞; 后厨里的厨娘们这会儿正忙乱着,要将冰凿成小块,倒上拿糖水渍过豆子,再淋上些果酱,别提多美味了。这倒不是要给夫人和小公子们准备的午后点心,而是要伺候那起上等仆妇、媳妇儿。 沈晚冬这会儿还歪在床上,她的肚子已经大了,才刚看了会子书,困劲儿泛上来了。 麒麟昨儿个被戚秀林接走了,乔儿、献儿那两个调皮鬼才刚被奶娘带着去花园子的小湖里摸鱼玩水了。 阿弥陀佛,耳根子总算清静了不少。 谁知躺下后,却睡不着,一闭眼,都是当初在皇宫看到的血腥画面;这些日子她总是在做噩梦,梦见明海在戍边战事不利,被人骑马追杀。大概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吧。 她而今有了身子,不方便出门,便叫章谦溢和韩虎等人去外面打听,都说好着呢,可不知为何,她总是心慌慌的,老是感觉出事了。 但愿一切都好,都平安。 才刚有了困意,沈晚冬就听见外头传来阵吵杂的声音,她有些烦闷,大约又是那些年轻媳妇和丫头们偷偷拌嘴,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不对,怎么听见个男人的声音? 沈晚冬一个激灵醒来,下意识将身边叠好的薄衫扯过来,急忙往好穿。谁知就在此时,内室的竹帘子被人踢开,进来个身量高大的年轻男子,居然是吴远山! “你给我出去!” 沈晚冬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府里的下人丫头们都是死人?怎么会任由吴远山这般横冲直撞进内室。 果然,紧跟在吴远山身后的那些丫头、婆子们吓得脸都白了,跪在门槛,一个劲儿地扇自己嘴巴子,连连道:吴大人说是有圣旨给夫人,奴婢们不敢拦啊。 沈晚冬怒极,手忙脚乱地将薄衫穿好,怒瞪着眼前这长了张好皮的小人,喝道:“这里是国公府,吴大人难道活得不耐烦了么!滚出去!” 谁料吴远山听了这话竟没恼,噗哧一笑,阴恻恻地说了句:“夫人久居深闺,大约还不知道国公爷的事。下官不忍夫人再受蒙蔽,特意前来告知。” 说罢这话,吴远山将内室的竹帘子放下,又把小门关了。他环视了圈四周,笑着点点头,自顾自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仿佛在自己家那般随意。 他抿着茶,笑吟吟地走到炕边,看着眼前这慌乱且怒的美人,摇头道:“你可真蠢,荣明海都死了一个多月,你还不知道。” “你说什么?” 沈晚冬一惊,小脸煞白。 “没听清?” 吴远山冷笑,腿一抬,坐到了炕上,身子稍稍前倾,挑眉道:“我说,荣明海在出征的路上,被突然袭击的杀手围攻,数十个杀手围攻他一人,拿血滴子摘了他的脑袋,把他的尸体扔下悬崖,被洪水冲走了。” “不可能。”沈晚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