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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肖铎张口给他检查满舌白液,自己将药丸丢入口中,舌头晃来晃去,见谢危要生气了,才含住了慢慢下咽。且仍旧两手托住白瓷茶盏,摆明还想再饮一次。 谢危去外间泡玫瑰茶,端着回来说:“味道又不好,你不必次次都咽。” 肖铎跪坐在地上说:“怎么不好了?”他看着已经空了的瓷盏,有些遗憾,“要是奴才同万岁爷调个个儿……” 谢危往下听。这话肖铎说出来,真心实意也不冒犯,况且肖铎只是开玩笑。 “奴才就要万岁爷天天出精给奴才。奴才从此也不吃别的东西了,只要精水。” 谢危板起脸说:“一派胡言。” 肖铎看他眼角带笑,便跟着假装板脸,“是,是是是,万岁爷罚奴才吧。” 晨间嬉闹过,肖铎服侍谢危更换过龙袍,自己去穿飞鱼服。谢危检查过一遍,才替他佩上等活。照旧是肖铎先走,他走时从谢危放书的小桌上抽了奏章拿在手里。谢危昨日就看到了,却没打开,这会儿也想不到肖铎是奏请什么。 朝会上,果然谢危寻个由头,“夸”了步驭鲁一通,然后点出题目。 “听说你现下家宅无人,此事不可,九千岁正巧救了个扬州女子,出身不好,姿容与本事却是一二等的人物,孤就自作主张,将她与你作配,替你管家。虽她出身差了一些,要同你成婚,自然脱除贱籍,便可以如夫人身份入你家门。” 步驭鲁听前头,还是很高兴的。 听到九千岁和扬州女子,立马就明白了。万岁爷同九千岁,是当真一条绳索。可他不敢得罪谢危,也不敢得罪肖铎,只能勉强领了恩典,心里还在想是不是不该送那扬州瘦马,该让步音楼去找肖铎。 万幸他没这么做,倘或他这么做,肖铎连想着不能让步音楼落个亲眼看父亲死都不求情的冷血话柄都不会有。 而且谢危也会下手。 这日朝会要呈报的事情大致完毕,肖铎才递折子。谢危看过,自然要详细问:要几个新的昭定卫,从什么人里头选,什么时候选,在哪里选,谁来选,等等。 肖铎也详细回答,谢危听了很满意。 下头有人不满意。 因昭定司人丁兴旺起来,京中大臣就要噤若寒蝉了。 虽说谢危上来这半年,昭定司并没有去治过谁家的罪,可就在一年前,肖掌印带人去抄吏部左侍郎家,左侍郎的次子颇有武艺,硬要闯阵面圣,被肖铎斩了,他院子里的全都拉去诏狱,没有一个撑到第三天。 大家可都记得呢。 但是,大家也都记得万岁爷头一回坐龙椅,拎着个尚书,把人撞死在柱子上。而且在这之前,拿着一柄剑,杀了十七八个御林守卫。 于是大家有意见,旁敲侧击了几句,就没下文了。 经过这半年,他们渐渐觉得,也许九千岁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人,只要公干上不妨碍,私下里不搭理,九千岁也就是个认得的同僚,甚至不需要费心经营关系。 而万岁爷要可怕的多,只不过万岁爷肯听他能听得进去的劝,听不进去的,他统统不听。 ——九千岁讲话,不管好听不好听,万岁爷似乎都能听进去,也有生气的迹象,只不会发作。 由是,“九千岁高兴万岁爷就高兴”这事儿成了心照不宣的道理,肖铎和昭定司在朝堂上的待遇好了不少,秋科之前,居然再没让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过。而且往昭定司和肖府送的东西也没了麻烦的——特指送来给九千岁当对食的姑娘——肖铎将书画一类文雅玩意儿定期送去给谢危,金银送去商行经济,珠宝类放着。 这么到了七月二十二上,肖铎让人将昭定司前院大场地清空,拿来做昭定卫选拔用。昭定司里既然从前都是太监,如今也不改,掺了不是宦官的,难免要生二心,况且加个男人进来,谢危是会不高兴的。 十几岁的小太监进场,人数不少,分了两拨。肖铎只觉得挺好笑,因这也有些类似朝廷的文武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