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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纸别忘了。”肖铎打断他,“万岁爷要将奴才锁起来,可得好好锁,毕竟奴才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就是大理寺的镣铐,奴才也是有办法弄开的。” 谢危看他有了精神就要活蹦乱跳的不知死活,只好摇摇头,去书房画图。无外乎寻常链条,只项圈有些不同,寻常的肢体镣铐,颈子部分也是固定死的,谢危却要做一只活动金属带皮扣的,这样可以收紧也可以放松。肖铎看完后改了两笔,又自己口述,要谢危画他自己选的责罚用的东西。 其实就一样必须得画出来,其余的,肖铎都可以自己做。 谢危听他说完,不是很愉快,“要烙铁做什么?我没有往你身上烙痕迹的癖好。” “奴才也不愿意身上留疤。”肖铎道,“这是冷烙,诏狱里有,攻心用的。万岁爷可曾……”他刚要问谢危有没有试过冬日忽然将热手贴在冰上,又想到谢危很不喜欢下雪,就改了口,“万岁爷可知道,人的皮rou有时很难分清冷与热,倘或一下子将一块冷铁按在皮上,大部分人都会以为guntang,甚至真的像是被烫伤了一般,要疼一下。” 谢危点头。 肖铎又说:“寻常烙铁都是马蹄形状,既然要找工匠仔细打造,就是錾上万岁爷的名字也无不可,或是其他的纹样。到时硝石同盐制冰,多做几枚冻到寒凉,也差不多。冷烙只要不碰到眼睛口唇,就不伤身子,奴才从前试过,只留个红印子,多活动活动,半天就散了。” “你跟谁试的?” “啊?”肖铎茫然,“这……新刑具造出来,总要试一试,一般是先拿新鲜兽rou试,伤人的就用死囚牢里的犯人……这东西不伤人,奴才就在自己小腿上试了,总得知道什么效果,才好拿来做拷问用。” 谢危说:“知道了。”他面对一张空白纸想了会儿,提笔勾出四五片形态各异的花瓣。肖铎从参差边缘认出,是牡丹。 肖铎没问,谢危也没解释。早上大家事情都多,谢危去上朝,肖铎拿着东西到昭定司找匠人做活,又去后头库房取新采的藤条,他抽了四五根,另外要一套工具。因他平素也进诏狱审人,而各人身长臂展不同,诏狱里的拷问工具不一定称手,就会自己做,所以匠人并不奇怪,还问了一句:“掌印,今年新剑麻绳也送来了,要看看么?” 肖铎想了想,道:“品相如何?” “自然是咱们要的……不过庄子上今年种了新品种,也制了几卷来,太细致了,咱们恐怕用不上,正愁呢。” 用不上指的是诏狱的凡人用不上细致绳子。 肖铎心念一动,说:“我看看,兴许我那儿用得着。” 他这一趟,又得了四卷粗细不一的剑麻绳。最细的只有小指一半粗细,最粗的足有斗笔粗细。他另外要人制了几套小东西,选的上等皮子,一切原本黑铁的部件都换成银。 将东西暂且放到昭定司里,肖铎就去破山堂找邓晞岳。 他倒是想问问邓晞岳,究竟给谢危配了个什么好方子。 破山堂的匾额还放在大堂,里面收拾好了,门也半开着。此时已近有了两三个病人,听口音是西蜀人,兴许原本就在蓉城的破山堂看过病。 肖铎两手握着等活,站在门边等,邓晞岳见他在那儿,也不着急,照旧仔细诊开药,才要肖铎落座。 肖铎腕搭手枕,邓晞岳还没按上去,就听他说,“邓先生,我昨日行房了。” “哦,你也不必说。”邓晞岳道,“实则行未行房,有时不把脉,看面色也看得出来。” “……” “蜜丸晾成了,给你分了几瓶,一瓶三十粒。男人精水味道总归不好,怕你咽不下去,选的甜荆条蜜。真咽不下去,也要吞了,最好别是一口吞完,慢慢的,和着自己的津液入肚最好。” 肖铎应下,终于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邓晞岳三指搭上,他反手将邓晞岳的手腕按住。 “邓先生,你到底给万岁爷开了个什么药方?” 邓晞岳全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