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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哪些人想着尽早往谢危身上……押宝。” 曹春盎应声,又问,“那干娘怎么办?” 肖铎沉吟片刻:“我自去处理。” “干爹!你可千万不能再一个人去冒险了!” “我知道。”肖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吧。” 曹春盎换了衣裳,领着人探听虚实去了。彤云也到后头帮着受伤的昭定卫包扎。房内无人,肖铎吐出一口浊气,挺直的腰背略垮下去,他身上疼得厉害,死战力竭,手指都在打颤。 肖铎心道:谢危是个文人,文人是要面子的,做什么事情得师出有名,濯缨未完成封后大典,仍是端太妃,谢危不会对她下死手,否则将来荣登大宝,难堵悠悠众口。 正盘算怎样趁谢危入主皇城偷天换日,又想要步音楼光明正大获得自由,外头佘大档头扣门道:“掌印,有人要见您。” 肖铎撑着等活起身,“谁?” “说是谢危近身的人。” 肖铎将等活别在腰后,随他去小院外头。来人见到肖铎,礼道:“肖掌印,我家主人请您朝堂一叙。” 肖铎心知此时自己并无底气拒绝,况且要解决步音楼的问题,早晚得和谢危交锋,择日不如撞日。肖铎摊手道:“我这一身血腥气,恐怕冒犯了你家主人。” 来人道:“我家主人说不妨事,今日他身上也不甚干净。” “既如此,劳烦引路。”肖铎趁他转身,捏了捏眉心,让自己视野清晰些许。 谢危备了马车,肖铎端坐上头,到半途忽而问,“我见了你家主人,是叫他谢少师,还是叫他万岁爷?” 外头驾车的人似乎正等着肖铎发问,旋即答道:“我家主人料到如此,便让我这样同肖掌印讲。” “什么?” “肖铎能做的事情,和肖掌印能做的事情,大不相同。旁人叫你肖铎时要你做的事情,和叫你肖掌印时要你做的事情,又不相同了。” 肖铎握着等活的手指收紧,片刻后沉声道,“……知道了。”他闭上眼睛,背靠厢壁调息养神。乏力后的虚脱逐渐退去,他的手指不再颤抖,却冰冷得很。 往好处想,至少谢危透出一个意思。 他的确用得着自己,用得着昭定司。既然有用,就务必让自己好用,如此一来,步音楼就成了牵制自己的筹码,至少保得性命。不能怪肖铎过分谨慎悲观,如今谢危凭空杀出,先前全无消息,可见这人筹谋更在自己之上,不得不做最坏的预想。 “不过是重新做回狗而已。”肖铎嘴唇微动,无声自语。 偏偏此时,外头的人又开口了。 “肖掌印,我家主人让我此时告诉你另一句话。” “请说。” “谢某平生不爱将人当狗用,倒也不是不愿意折辱人,只是有些时候,人还不如畜生。肖掌印既然自觉从前当得好狗,想必如今也做得好人。” “……” “我家主人说走到这儿,就和肖掌印讲。话都说完了,肖掌印略歇一歇,还有两刻的路程。” “……万岁爷料事如神,奴才知道了。” 接下来的两刻,肖铎虽闭着眼睛,却全无睡意。他在心中复盘谢危出京的一切细节,无论如何也找不出纰漏。谢危走时,昭定司严格意义上还不是肖铎掌权,故而许多事宜不甚便利,施展起来束手束脚,待整饬一新,全都换成自己的亲信,又有更多旁的事情要处理,谢危便排在末之又末。再者……昔年慕容氏与萧氏的夺权斗争,慕容氏赢得龌龊,自然也不想要昭定司知道太多,故而所有与萧氏相关的都是不能碰的火线。 眼下也只好顺其自然。 马车外声音多且杂起来,行进路线也逐渐熟悉,肖铎知道进了城,便将自己的衣衫仔细整理一番。入内城,渐渐安静,到了皇宫内,驾车之人扶他下来,“肖掌印自己去就是,我家主人还有其他吩咐,剑书不送了。” “劳烦。”肖铎还礼,面对正殿,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