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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仰面倒下,作硬邦邦挺尸状。 盯着吊顶有一会,心绪渐缓,景胜掏出裤兜的手机,打开微信。 和于知乐的对话在终结在她的“OK”手势上, 他用心准备了一晚上,就为了见她一面,也好让她看他一眼,毕竟今天的他,不同以往,有种别样的疲惫而忧郁的帅气。 结果呢? 狗屁玩意。 景胜翻着聊天框,一开始主顾一家亲,聊得多么亲切多么和睦,为什么一见面就变得跟寻仇一样? 一边在嘴里嘀嘀咕咕地骂,一面打开于知乐的朋友圈。 从头翻到尾,不是小蛋糕,就是大蛋糕,一点日常都没,一张自拍都没。 自拍…… 对啊,自拍。景胜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 我的爹诶,这样躺在这里,毫无角度可言的自己竟然也没有折损分毫俊逸,因为姿势原因稍微挤出来的一点双下巴还平添可爱气息。 拒绝点在哪? 哪里? 他也想知道啊。 景胜坐起来,翻以前的老照片,越看越为自己打抱不平。他想那女人早晚得后悔得想投湖自尽,或者在他毫不留情关上门的这一秒,她就已经追悔莫及。 说不定还在家门口呢? 思及此,景胜起身,趿上拖鞋,慢吞吞接近自家大门。到点后,他单手撑墙,打开门口的监控小屏,打算一睹外面的情形。 走廊里,空无一人。 她走了。 那种头晕目眩的挫败感又涌向大脑,景胜嘎达一下拧开门把手。 豁然拉开,冷气流扑面而来,可也仅仅只有冷,没有任何人。 但景胜拖鞋的正前方,端正放着一只蛋糕盒子。景胜蹲下身仔细瞧,礼盒上面被砸过的锉迹,可以证明是刚刚他扔掉的那只。 ……她把蛋糕留给他了。 嗤——廉价破蛋糕。 把那只盒子双手抱起来,景胜端着它回到茶几。他坐回地毯,拆开蝴蝶结缎带,随后把里面的蛋糕,小心翼翼抽了出来。 果然是破蛋糕,两颗奶油麋鹿角,一只东倒西歪,一只黏到了盒子内壁。 所有的绵软香甜,已经支零破碎。 景胜拆开盒子,取出刀叉和小碟,想了想,反正就他一个人吃,于是又把叉子和小碟子放回去,用塑料刀挖了一口奶油。 舔了舔,还挺甜。 兴致寥寥,景胜丢开蛋糕刀,莫名思考自己扔蛋糕这事,是不是有点过了。 像他这种从事地产生意的,多少接触过一些开小店的平常人,这些人并不富裕,往往只能往二十平米的门面房里填装心意,和他们提点些什么,立刻驳回来,还说得脸红脖子粗。这类人啊,通常怀揣着一腔小作坊情怀,就以为自己天下独一。 他想,于知乐可能就是这拨子人之一。 蛋糕就是她的情怀,她的玻璃心,她的劳动成果。 这么一扔,她也许会很气愤很心疼。 要不要道个歉? 景胜双手扶额,思虑万千。 可是,道歉太low了。 她还那样对自己,道几把道。 还不如早点洗洗睡。 啊……好像真有点对不住她了,咋整? 把双手交叉到脑后,景胜陷入万难,他放低了下巴,觑着那只坏蛋糕,良久,他豁然开朗。 他想了个法子,既可以不用道歉,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