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点的前戏 (第2/2页)
——你有很多的路可以选,何必非选一条死路?” “咣当”一响,故作轻松地坐在船上的几名伙计猛然跳起来,在刘繇抬手示意下僵硬地站住。刘繇撇着周瑜手下露出来的那一段剑光,又是一晃收回鞘里,周瑜笑了笑说:“使君也有很多的路可以选,何必非选这条死路?” 士兵们把装满大米的麻袋摞在岸上,周瑜纵身跳出船:“这些米我收下了,钱就是使君的命。” “周公子,还有一个传闻未知真假,想向公子请教。”刘繇转身看着周瑜,“据闻周公子早年生过一个男孩,很得孙策喜欢,那个姓孙的孩子,应该就在春谷吧?” 周瑜回首望着刘繇,似是一股股苦痛下咽,刘繇看到那张清朗的漂亮脸蛋蒙上惨淡的灰白:“使君也有孩子,使君认为一个坤泽会心甘情愿丢下自己的孩子吗?”刘繇将孙策和周瑜的过去打探得清清楚楚,他想赌一把那是孙策的血脉,只要拿捏住那个孩子就能拿捏住这对逆贼。周瑜的反应让他悬着的心也跟着沉到江底,但他依旧犹疑,周瑜并不是人们以为的那样简单,会不会只是在展现他逼真的演技? 太史慈爬起来揉了揉肚子,对手一点不比他好看,两人活像在泥里打完滚的驴,浑身均匀裹上厚厚的泥浆。太史慈看见一队人马风急火燎地驰来,暗叫不妙,他那个看不清脸的对手背对赶来的骑兵大吼一声:“不许动手!”太史慈疑惑了短短一瞬,他没那个工夫去思考对方想干什么,怒狮般的目光快速掠过四周,心陡然一揪——他见过那匹马! 太史慈指着那个被红壤糊得看不见面容的人叱问:“我太史慈不杀无名之辈,你是谁?” 那人脸上的泥巴怪异地扭曲着,太史慈听见他哈哈大笑,他说:“孙策。”声音犹如一道闷雷当空劈下,太史慈顿时被懊悔淹没,天杀的,他就该杀了那对野鸳鸯!一时心软果然留下了天大的麻烦!太史慈挥动手戟怒不可遏撞向孙策,孙策闪避的身法早在他意料之中,他伸手去揽孙策的脖子,却没想到这小子狡猾得脱了兜鍪,像一条泥鳅似的从太史慈腋下滑过去。 远处传来嘈杂的马蹄声,孙策玩具似的甩弄着从太史慈手里夺下的手戟:“你走吧。我孙伯符敬你的胆气,今天饶你这条命。” 太史慈仰天大笑:“敬我的胆气?还是敬我不杀之恩?”太史慈炯炯的双目燃着愤怒的火焰,“你不用把那当什么恩情,你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没想到、没想到一方统帅孙策,也会干出背人偷欢的勾当!” 孙策望了一眼太史慈身后,平静的山岗飘下纤细的雪花。孙策笑了下:“你走不走?”太史慈站在原地不动,孙策竟然毫无防备地背过身走向他的骑兵们。他骑上另一匹马,又看了一眼太史慈:“你不走,我可走了。”太史慈知道自己身后有什么,是军号,刘繇在召他回去。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他需要保护刘繇。太史慈不甘不愿地看着那支骑兵走远,在他视线的尽头飘扬着孙氏的军旗,愤懑地骑马离去。 周瑜倚在墙边,低头看见水里晕开的红泥,嫌弃地皱着眉头:“你真脏。” 孙策不服气地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摁进水里:“怎么可以嫌弃你夫君呢?”孙策哗啦啦地从浴桶里站起来,身上不似脸上、头上那样泥泞,他握着周瑜的手往胯下按了按,“你帮我洗。” 周瑜笑吟吟地注视他的眼睛:“我可不伺候你。” 孙策委屈地撇撇嘴:“那我只好这样上床去睡。”孙策握着周瑜的手拉近,湿漉漉的身子几乎贴到周瑜身上时,周瑜突然身体用力不再任由他向前引。孙策没有放弃,他按着周瑜的后脑缓缓凑近,这次周瑜没有拒绝,他实在太爱孙策身上的气息了,他痴迷地享受孙策的亲吻,直到他察觉孙策正用力把脸颊上的泥巴蹭到他的脸上。 周瑜挣开他懊恼地搓脸上的泥:“我不和泥人躺在一起,那你自己睡,我去别处睡。” 孙策不管不顾地把人搂进怀里:“周郎要去哪里?周郎舍得丢下我吗?”右手娴熟地滑进衣领捻住粉色的乳尖揉按,周瑜软在他的胸前轻哼。 “你怎么这么会撒娇?”周瑜忍俊不禁,抓了抓他结着泥块的头发,“坐下。”孙策听话地坐进腾着热气的水中,周瑜灵巧的手指梳过他的发间,头皮一阵酥酥麻麻。孙策痴痴地想他的指尖究竟有何魔力,只要被他碰上一碰蚀骨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