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019 凡间妇人生活体验

    春暖花开，兰恣娘在将军府的日子好不悠闲，她跟李龙山过继的男孩们都勤勉用功。

    这天，他们夫妇在花园观看两个豆丁耍拳。

    身形较高的男孩，是李龙山的堂叔家庶子，叫李寒玉，听说是在大寒当天出生。庶子什么的是对外人的说法，恣娘是不相信一个末落李家的旁支中，一个普通堂叔家里不受宠的庶子，身上能有微薄的紫气围绕。她就是看上那身紫气，究竟李寒玉真的是普通庶子呢？还是某个权贵的私生子呢？

    恣娘觉得很有趣。

    当然，李寒玉的品格不差，但仍需有人教导、指引。

    至于，另一个较瘦小的男孩，是远房亲戚的嫡子，那家人生了不少儿子，一直希望生下女儿，偏偏五个都是儿子，孩子太多，不但教育资源分散，生活也成问题，逼不得已只好将儿子过继给别人，李明溪是他们第二个放弃养育的儿子。他容貌清秀，眼神清亮，还有绕身的金色气息。就算李明溪不来将军府，可能会去佛寺或道观吧！

    寒玉和明溪都是聪明的孩子，他们的拳法不同，一刚一柔，合乎他们的性格。

    「很好，很好！」李龙山开怀大笑赞赏：「两个都打得好。娘子觉得呢？」

    恣娘都称赞他们一二。

    她的凡间妇人生活体验是很不错，这都归功于李龙山。她自知不会长年待在将军府，终有一天她会先离开。但她发现她尚没离开，现已有些舍不得了。看着两个标致聪敏的孩子，她突然觉得凡间女子常说完满人生的定义。虽然李寒玉和李明溪不是她亲生，但是有安稳的住处、丈夫小孩、邻里亲朋，就组织成一个凡人的「家」。

    这是凡间女子所追求的吧？

    之后，可能再追求丈夫儿子功成名就，女儿嫁得金龟婿，接着是添上孙子、孙女，然后呢？

    凡人的阳寿差不多到尽头了吧？

    「娘子，我们带寒玉和明溪去酒楼吃饭，一家人要好好聚聚。」龙山搂她入怀道。

    「孩子在呢！」恣娘娇嗔。

    明溪很识趣别过眼睛，寒玉也看向别处，但悄悄偷瞄他们夫妇。在他亲眼见到兰恣娘前，听娘亲和婶婶都说将军夫人是个妖妇，把李将军迷得团团转，他见到后觉得兰恣娘跟她们说的不同，相同的只有漂亮这一点。

    林氏早就跟贵妇外出，恣娘不会跟随，那些贵妇花一整个上午聊八卦，实在太无聊。就算她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