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2

    *

    颜含和周牧的关系失控得很快。

    明明一开始，他只是她男朋友的弟弟而已。

    那栋房子，平时是周恒周牧两个人住。

    她在的时候，周牧的门总是透出一条缝。

    那天周恒不在。

    颜含去叫周牧吃饭。

    门一推就开了，他坐在电脑前，戴了耳机，仰头喘息着，宽松的家居裤褪了褪，那双修长的手正握着自己的yinjing。

    他察觉，侧过头来，跟她对视上了。

    可手上的动作不仅没停，还加快了，茎体摩擦着虎口，顶端浸出了液体，声音细微又存在感极强。

    “看入迷了？”

    周牧脸上浮着薄红，声音有些哑，“还是说，你也有反应？”

    说着，他挺腰，手掌撞上顶端，发出声音，人也闷哼一声。

    “哐——”

    颜含把门摔上了。

    他们同校，平时也免不了碰见。

    她回忆起周牧自慰的画面，又想起他总是透出一丝缝的门，隐隐觉得有什么正在失控。

    周牧在学校人缘很好，每次两人擦肩而过，他的身边总是围着一堆人。

    也有女孩，叽叽喳喳地跟他搭话，他却总是笑得漫不经心，眼神很飘，像在找谁，又像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颜含在学校总是独来独往。

    偶尔路过球场，也会看见周牧打球。

    这个年纪的少年，性格张扬，撩起衣摆来擦汗，炫耀自己年轻的身体。

    年轻，野性，有力量。

    而她仅仅只是看一眼，路过，随便旁人说什么，“颜含诶，昨天贴吧上她的照片又火了。”

    在意，又不怎么在意。

    颜含在意的只是周恒不接电话的时候，是在听哪个学妹诉苦，还是陪哪个学姐活动。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这是今天的第三通电话。

    周恒又没来。

    他说好今天放学来带她去吃饭。

    颜含拿着手机，路过了个空教室。

    里面有两个人。

    “别看。”

    手腕忽的被攥住，接着是柠檬沐浴露的香气，颜含一个踉跄，侧身就入了周牧的怀。

    可已经晚了。

    颜含看见了，空教室里，周恒和另一个女教师。

    “你爸妈彩礼钱都收了，”周牧转身，挡住了她的视线，“把你卖给周家了。”

    周恒缺一个乖巧听话的装饰品妻子。

    颜含只是他挑中的那个花瓶。

    “所以，”周牧垂眸盯她，“回周家等他吧。”

    *

    这不是颜含第一次来周家。

    寸土寸金的地段，他们两兄弟的别墅后还有一个种满了蔷薇的花园。

    入了夜，残缺的花瓣成了灯。

    只有吧台是亮的，颜含坐在那儿发呆，看着周牧给她倒酒，接着推过去，“喝。”

    那是她第一次喝酒。

    周牧手调的莫吉托，边上有一片柠檬。

    喝了好几杯，才慢腾腾地反应过来，自己有些醉了，不太清醒。

    于是颜含把酒推回去，“不要了。”

    周牧盯着她不说话，拿过她的杯子，把酒喝了。

    “周恒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