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莺·背德古言_第二节昙花初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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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昙花初败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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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红英受不住了,她甚至强压下喉咙会发出的一声轻吟。

    她不能忍了。

    沈红英微抬眼眸,水光盈盈的眼,望着皇帝,正要开口,可外头风吹雨急里的一句话,令她隔绝在喉。

    痒停了。

    金笄更冰冷了。

    她刚鼓起勇气的目光,立刻垂落下去,不敢再看。

    外殿,红袍覆地。

    如沐春风般的声,响彻整座兼行宫。

    “臣恭请陛下圣安。”

    ·

    伏溯没有见到沈红英,事实上,他也无法确认此刻沈红英是否就在这里。

    椅木端坐的皇帝淡声,“定省过了就预备着朝会罢。”

    正起身离开,伏溯开口拦下了他,“陛下,臣,”

    皇帝平和的目光探去,伏溯躬身行礼,“臣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皇帝微微提着嘴角,“太子最好,想好了再说,说的最好也只是一件,小事。”

    小事二字轻飘飘落下,伏溯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像火折被吹燃,乍一下抬头直视君王,脱口而出:“这不是小事!”

    “哦?”

    伏溯垂首,撩袍跪下,拱手回道:“陛下,这的确不是小事。”

    “是有关户部尚书沈文正与其之侄沈直一案,恳求陛下,令三司重审!”

    皇帝眸色一变,嘴角的弧度还保持着,笑意却没了,“太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议什么吗?”

    “臣知道。”

    “你想好再说。”

    “此案疑点重重,怎么会证据就那样清清白白的出现在——”脱口的字被伏溯咬下,但他不敢停息,又紧接着道,“沈文正一生清廉,无论是地方为官还是调至尚书省,吃穿用度,自身与妻儿都尚节俭,更遑论年节沈家常开粥济民。”

    “而他的子侄,做了水部侍郎以来,三过家门而不入,这样的臣下,又怎会做那些上表证据所说的事,搜刮血脂,残害百姓呢?!”

    天要亮了,外头飘斜的雨慢慢停了。

    可室内的风雨欲摧之势,才刚刚开始。

    皇帝微眯眼睛,审度着太子,一声难辨意味的呵笑,“太子很清楚啊。”

    “臣……”

    戛然而止的话,硬生生地破在舌尖,伏溯刚一抬首,却见自天子手中脱袖而出的金笄,正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瑰木把手上。

    清脆的声,沉重的声。

    伏溯愣了一下。天子一向正洁衣冠,决不允许自己出现这样的状况,可……

    本该在莲花冠上的金笄,此刻却在手中把玩。

    他回过味来,喉咙发紧,直直地盯着那根晃动的金笄。

    “太子还想说什么?”皇帝问。

    “臣想,”伏溯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扣出下面的话,“按朝律例…”

    依旧没有说完。

    但这一次打断它的,不是金笄的敲击声了。

    是更大的、更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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